從廚房出來,祁斯年已經(jīng)換了衣服,坐在沙發(fā)上。
他穿了件青瓷綠色襯衫,這顏色一般人壓不住,但他是冷白皮,這綠襯的他整個人分外清絕。
耳邊傳來滑動打火機小砂輪的聲音。
祁斯年點了火,卻沒拿煙,只是不斷重復這個動作,好似只是無聊才這么做。
聽見她出來的動靜,看她。
仲希然想起仲父昨天的話,問:“你最近有空嗎?我爸喊我們回家吃頓飯?!?/p>
祁斯年:“最近忙,晚幾天?!?/p>
仲希然點頭說好。
祁斯年放下銀色打火機:“電影需要多少投資?”
這是要幫她的意思。
仲希然只覺得難堪,低聲:“不用?!?/p>
祁斯年:“我不差這點兒。”
“我知道。”仲希然將指甲嵌進肉里,當著他不敢把話說死,“我想先憑自己的能力試試能不能拉到投資?!?/p>
祁斯年淡淡點頭,將打火機往茶幾上一扔,起身往外走,只留下一句話。
“桌上有藥?!?/p>
什么藥?
仲希然拿起來看了眼,臉又開始發(fā)熱。
她都不知道還有這種藥。
祁斯年走后,仲希然松了口氣,坐到沙發(fā)上,開始挨個給手機里的投資人打電話。
她想拍的是一部都市愛情輕喜劇電影《暗戀進行時》。
劇本是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新人編劇寫的,人設有瑕疵,但她一眼看中了這個故事中暗戀那種酸澀的情感,并親自操刀改了劇本。
“公司今年縮減預算,投不了?!?/p>
“這種都市愛情電影這兩年百分之八九十都賠錢,我們不做?!?/p>
“沒經(jīng)驗的導演我們不用的?!?/p>
……
屋內光線暗下來的時候,仲希然后知后覺地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
沒有一個資方愿意給機會,甚至連聊聊項目都不愿意。
畢業(yè)后入行當導演已經(jīng)兩年,女性在這行尤其艱難。
仲希然雖然也被為難過,但像這樣接連碰壁還是
他要離婚?
仲希然掛了電話,連忙打開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