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尖叫一聲,跑出鏡頭外,用手裹了裹身上的睡衣。
還好——今天沒裹著小毯子出來,這睡衣也不算暴露。
祁斯年面色挺平靜。
仲希然瞪他一眼——這人開著視頻開會怎么還隨隨便便跟她這么說話,也不知道提醒她一下。
“知道了。”祁斯年溫聲,“會盡快給你補上蜜月的?!?/p>
仲希然想打人——她是在在氣這個嗎?
祁斯年看她幾秒,忽然說:“昨晚歌兒唱得不錯,好歹有一句在調上了?!?/p>
“……”
她轉身氣沖沖地進了臥室,砰一聲關上臥室門。
——這人今天白天休想進來了。
祁斯年笑了下,打開話筒,用手碰了碰無線耳機,看向視頻里的眼神又恢復成一貫以之的清冷:“怎么不繼續(xù)了?”
那人連忙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收起八卦的心思,花了好幾秒才回神,繼續(xù)工作。
仲希然回到臥室,瘋狂給祁斯年刷了一排“拿起大刀kanren”的表情包。
大概半小時后,祁斯年很對仗地回她一排“下跪”的表情包。
算了,看在他還是認錯還算誠懇的份上,原諒他吧。
黃昏時刻,祁斯年終于忙完,準備陪她出門。
他正在臥室換衣服,桌上手機響了。
仲希然化好妝出來看了眼他手機:“是姜正?!?/p>
祁斯年一面穿沖鋒衣外套一面說:“你接一下?!?/p>
仲希然接起來時才忽然發(fā)現——他手機屏幕照片換了。
現在這張大約是昨晚她睡著的時候拍的。
昏黃的光線,她頭發(fā)凌亂得很自然,側躺在酒店床上,輕輕閉著眼睡著了,肩膀和鎖骨微微露著。
床頭白色的墻上斜著她的黑色影子。
不愧是鮑老的徒弟,雖然這些年沒怎么練習,但祁斯年拍照水平還是很高。
光影黑白昏黃對照,氛圍感自然,有種安寧的感覺。
她愣了好幾秒,才想起來接姜正電話。
“喂?!?/p>
不愧金牌助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