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下了車。
天橋南北有兩個入口,南邊是祁氏大樓,北邊是個商業(yè)樓,看有錢可賺甚至賣起了電梯門票。
他們自然從祁氏走就行。
放下頭盔,仲希然甩了甩柔軟的長發(fā),語氣輕松地問他:“我
你記得我生日
“手這么涼?”祁斯年開口,兩只手將她的手掌握住。
仲希然慢慢地呼吸著:“我忘記帶手套了?!?/p>
她皮膚好,新雪似的白,長相是清純的那種。
但她眼睛清亮,眼尾弧度自然而然上翹,帶出幾分媚意——用網(wǎng)友的話怎么說,又純又欲。
祁斯年呼吸慢了幾分。
他低頭,往她手心里呵了口氣:“回去我開。”
溫?zé)岬臍庀⒃谡菩募∧w浸了一瞬,很快消散在冰冷的空氣里。
但那一點潮shi的癢好像順著身體的某個脈絡(luò)到了她心里。
“不要了?!敝傧H话腴_玩笑的語氣,“我怕你剛吃完蘿卜情緒不穩(wěn),容易發(fā)生車禍?!?/p>
祁斯年笑一聲:“你再提我情緒就真不穩(wěn)了?!?/p>
他牽住她一只手放進(jìn)騎行服口袋里,帶著她往公司樓前走。
可能是想幫她暖手,他握住她的手格外緊。
仲希然有種他們格外親密的感覺。
被凍得有些僵的左手一點點在口袋里他的掌心里被暖熱。
她忽然想問以前的事:“祁斯年,你小時候為什么對我那么冷啊?”
祁斯年腳步微微一頓。
仲希然仰頭看他,倒不是追究的語氣,只是好奇。
“我騎自行車摔倒了你都不肯扶我一把,就算你不很喜歡我占了你未婚妻的名義,我們好歹也算從小一起長大,不至于伸手扶一下我都不愿意吧?”
其實當(dāng)時他當(dāng)時骨折剛養(yǎng)了一個多月,仲希然載著他連人帶車摔倒后,他受傷的小腿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痛,自己也是勉強(qiáng)站起來。
要是再扶她,可能反而會再摔倒出丑。
他一向不習(xí)慣解釋和示弱,當(dāng)時就只是冷著臉看她:“自己起來?!?/p>
仲希然手伸向他,撒嬌的語氣:“你扶我一下嘛。”
祁斯年無動于衷。
她雖然有點不開心,還是自己起來了。
當(dāng)時沒解釋的事,時隔這么多年更不可能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