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希然抿了抿唇,最后只是說:“你等等我,可能會晚一點。”
祁斯年點一下頭。
他垂眸,看著她緩緩進了醫(yī)院住宿大樓門口,身影消失不見。
太陽熱烈,天色晴朗。
祁斯年點了一支煙,只覺得陽光刺眼。
他抽了一支又一支,只覺得時間過得分外慢,自己好似被放在熱鍋上煎熬。
不知過了多久,日頭西移。
祁斯年喝了口水,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
三個小時了,她還沒出來。
他微閉了雙眼,終究還是按捺不住,打開車門進了醫(yī)院。
霍新住的病房是他安排的,他自然知道地點。
醫(yī)院人不多,樓道里很空,他腳步聲回蕩在耳邊,挺明顯。
他走到霍新病房門口,門關(guān)著。
他抬手,正準備敲門,聽見里頭傳來霍新痛苦的哭泣聲。
他頓住,從門口的小窗往里看了眼,倒是什么也沒看見。
只是忽然聽見仲希然說:“我原諒你了,霍新。”
他腦海里空白一片。
他的世界仿佛在這一刻徹底傾塌了。
跟她分手,去美國
仲希然推開病房的門時,霍新正在跟康繼坐著聊天。
他穿著一身條紋的病服,半邊頭發(fā)被剃掉,被一塊長方形紗布蓋住,旁邊是貼的有些歪的白色醫(yī)用膠帶。
他樣子有些狼狽,但狀態(tài)明顯很不錯,跟康繼說話時還有說有笑。
看見她進來,霍新頓住,目光停留在她身上。
康繼起身:“你們聊?!?/p>
他走出去,緩緩關(guān)上病房的門。
仲希然把包隨手放在旁邊沙發(fā)上,又在另外一個挨著他的沙發(fā)旁坐下看,語氣自然地問:“傷口還疼嗎?”
“還好?!被粜挛⑿φf。
仲希然點點頭,去洗手間洗了個手,回來后從旁邊塑料袋里拿了個橙子,慢慢一點一點剝開。
霍新心底輕輕一顫。
這場景讓他想起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