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小時候的事了,沒什么不好意思承認的。
祁斯年拿著梨的手臂微微一僵,好半天才咬了一口。
仲希然笑著說:“是不是很甜?”
祁斯年嗯一聲,卻只覺得口中一片澀然。
上午十點多,山里的陽光正好。
坐在別墅窗邊跟祁斯年一起吃梨喝茶曬太陽,很是愜意。
休息一會兒后,祁斯年問她要不要出去走走,她說好。
穿好大衣,她忽然看到門口放著一個輪椅。
仲希然:“這不會是我要坐的吧?”
“難道是我要坐的?”
“……”仲希然,“我拒絕,我的腳基本上已經(jīng)恢復如常了……”
祁斯年不容置疑的語氣:“上來?!?/p>
仲希然堅持了半分鐘,還是在祁斯年冷淡的目光下不情不愿地坐了上去。
她小聲:“下次我一定反抗?!?/p>
祁斯年:“我很期待?!?/p>
“……”
他是不是變態(tài)?
祁斯年一路推著她走在山間的路上,感受著冬日的陽光和微冷的風。
明明是手腳健全的年輕人,被他這么用輪椅推著很奇怪。
走了一小段路,她都沒怎么說話。
祁斯年可能察覺到她不開心,說:“我還是第一次這么推別人?!?/p>
那意思,叫她給他點面子。
仲希然報復性地回了句:“那等你老了腿腳不利索了我也推你,好嗎?”
輪椅忽然停住。
祁斯年問:“你想過以后?”
一陣風吹過,他聲音顯得有些飄。
仲希然知道他從沒想過以后,尷尬道:“不是,我順嘴瞎說的。”
祁斯年聲音里帶了點笑意,似開玩笑:“我可當真了,到時候你不許抱怨?!?/p>
中午回別墅用完午餐,祁斯年忽然拿出一個黑色盒子遞到仲希然面前。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