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注意到的地方,他都不會讓她有任何遺憾。
很多事情他不會說出來,也不會刻意炫耀,但他都會為她做到。
仲希然將頭磕在他肩膀上,咬唇問:“你本來是打算在我們結(jié)婚紀(jì)念日那天求婚的,是不是?”
祁斯年點頭。
“對不起……”她低聲呢喃,語氣里的哭音簡直藏不住。
祁斯年笑說:“你要為這個事道歉幾次?不都說好過去了?”
仲希然抽了抽鼻子,說不出話。
祁斯年摟住她的腰,輕撫她頭發(fā),問:“跟你求婚你開心嗎?”
仲希然重重點頭,“嗯”一聲。
“那就開心點兒?”
“好?!?/p>
客廳的茶幾有抽紙。
仲希然扯過來,擦掉眼淚,看向周圍。
中式的紅木家具。
原來的壁爐也依舊在,但因為有了地暖,更像裝飾。
祁斯年:“屋里的陳設(shè)照著我的印象和斯嚴(yán)拍的照片盡量還原了,但有些地方可能不到位,你可以再調(diào)整?!?/p>
仲希然參觀完整個別墅,說:“這樣就很好了?!?/p>
如果完全跟原來一樣,她怕自己會陷入過往的回憶,反而更傷心。
屋里被人打理得很干凈。
兩人關(guān)掉手機,在這兒度過了一下午。
吃過晚飯后,仲希然窩在沙發(fā)上,枕在祁斯年腿上,問:“我剛才看了這些玫瑰,好像都是不同的品種,你刻意讓姜正挑的嗎?”
“我親自挑的。”祁斯年說。
仲希然嘴角微微揚起來。
祁斯年抬手,指尖在她唇角蹭一下,說:“我還親自飛了趟東歐挑了幾個品種,空運回來?!?/p>
仲希然抬眼看他,一雙眼睛亮晶晶的。
祁斯年繼續(xù)道:“一共一百九十九個品種,擺放請了花藝設(shè)計師,本來打算那天給你個驚喜的。但是——”
像是怕她再度陷入難過愧疚的情緒,他很快接上,“你走后我來了趟這里,決定把這些都做成干花。好在北城天氣干燥,很容易就成功。這樣正好,雖然是干花,但可以永遠保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