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聲,“我想娶你,是一種沖動?!?/p>
“沒有什么特別的理由?!?/p>
仲希然被他形容的詞“沖動”擊中,忍不住彎唇。
窗外偶爾響起汽車的喇叭聲。
窗簾不怎么遮光,天色在不知不覺中似乎已經(jīng)全亮了。
床頭的燈成了擺設(shè),被祁斯年抬手撳滅。
仲希然幾乎坐了一整晚,她有點累,整個人干脆倚他懷里,打了個哈欠。
祁斯年抱著她躺下:“累了就睡一會兒,日記又沒要你一晚上看完,這么著急做什么?!?/p>
仲希然又打了個哈欠:“但我忍不住?!?/p>
既然已經(jīng)看了開頭,哪有不看完的道理。
祁斯年伸手揉了揉她腦袋:“先睡?!?/p>
仲希然抱著他,身體好似仍舊在輕顫:“但我現(xiàn)在不想睡。你再陪我說說話好嗎?”
“……好。”祁斯年感受到了她的情緒,答應(yīng)了。
仲希然用臉蹭了蹭祁斯年的下巴尖,說:“你也會沖動么?”
“怎么不會。”祁斯年說,“我對你沖動的時候還少嗎?”
“比如?”仲希然撒嬌的語氣,“我要聽你親口說?!?/p>
祁斯年笑了下。
他手搭在她腰上,想了想,說:“比如本來結(jié)婚后沒打算碰你的,但到了你家以后還是沒忍住。中途本來也想停下,但你沒反對,我就放任自己了?!?/p>
頓了頓,他又補了句,“放任了兩次?!?/p>
“我好像有點……”他停住,好像在思考用什么詞形容更合適,“食髓知味?!?/p>
仲希然感覺自己臉有點發(fā)燙。
她想起了祁斯年日記本上畫的那兩顆。
祁斯年低頭,吻了吻她側(cè)臉,“你那晚是不是不太舒服?!?/p>
這時候就沒什么好隱瞞的了。
仲希然輕輕“嗯”了聲,看他有些內(nèi)疚的樣子,又立刻說,“也沒有完全不舒服,只是偶爾,而且你當時又沒經(jīng)驗,技術(shù)差也正常。”
祁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