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猶豫片刻,咬唇說,“文身挺疼的,聽說鎖骨邊格外疼。你要打的話也可以,但是你得先把身上跟別人的去掉。”
祁斯年把頭輕輕埋在她肩上,輕輕嘆了口氣:“算了?!?/p>
有些事情過了那個年紀,再去做好像確實沒什么意義。
仲希然有點酸:“噢,跟前女友的文身那么寶貝???”
“你才是我的寶貝?!逼钏鼓臧阉丛趹牙?,“我是怕你疼?!?/p>
他不常說情話,所以說起來才格外動人。
仲希然忍不住眉眼彎彎。
他勾著她脖子往客廳一面走一面說:“我回北城就把文身洗了,這總可以了?”
“不用啦?!彼÷?,“我也沒那么小氣?!?/p>
吃完早餐,祁斯年又開始忙工作。
因為霍新的緣故,祁斯年在這里多逗留了好幾天,早超期了。
本來今天就該直接回北城,但祁斯年說不差這一天,總要陪她再去一趟夜市。
于是等祁斯年忙得差不多后,兩人又抓緊時間去了趟夜市。
以防萬一,祁斯年這次讓兩個保鏢跟著他們。
祁斯年發(fā)現(xiàn),仲希然對正經(jīng)的菜系興趣不大,倒是看到小吃就兩眼放光。
她一到夜市就興奮地沖向鐵盤烤魚攤位。
今天不是周末,夜市人少了一大半。
鐵盤烤魚前頭只有五六個人。
可能之前霍新替她擋刀的事上了熱搜,不時有人朝他們看幾眼,兩人也沒太當一回事兒。
反正這事已經(jīng)圓滿解決了。
如今仲希然在祁斯年面前提起霍新都不再需要小心翼翼。
她跟祁斯年說:“那天就很想吃這個,但看到霍新他們在吃,我都沒敢過來?!?/p>
“是嗎。”身后一個溫和冷淡的聲音響起,“其實那天我也沒吃好。”
“……”
仲希然回頭,看到霍新出現(xiàn)在身后。
——這是什么孽緣?
他傷口都沒好利索,這么快就出來工作了嗎?
霍新戴著一頂黑色的毛線帽子,帽檐底下露出一截白色的紗布邊兒。
他目光挺平靜地問:“一起嗎?”???
這是什么恐怖邀請?
仲希然下意識看了眼祁斯年——他那張冰塊臉上沒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