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斯年沒應(yīng)聲。
他扶著祁奶奶躺下,讓家里另外一個阿姨陪著,再度去了樓上。
剛上去,手術(shù)室的燈倏地滅了。
門被打開,有醫(yī)生出來抹了把頭上的汗,說:“手術(shù)很成功,但要送icu觀察72小時?!?/p>
祁斯年點了點頭,松一口氣。
宗嫂要真因為這事兒有什么問題,他們心里也不好過。
盛佳緊繃的身體終于放松下來,不停跟醫(yī)生道謝,又淚眼婆娑地看著母親進了icu。
祁斯年站在icu門口看了眼時間:“我先走了?!?/p>
因為這事兒耗了快一天,他迫不及待想回去了。
盛佳忽然笑了下。
她淚珠還在眼角,這笑容便顯得有那么幾分詭異。
“你趕著回去見她,跟她過結(jié)婚紀(jì)念日是嗎?”
祁斯年看她:“是又怎么樣?”
盛佳走到他面前:“你不覺得我很虧嗎?”
“不是你自己先惹的事?”
祁斯年淡聲,“你腿上的文身在我腿上文身曝光之前,有嗎?需要我一件件數(shù)給你聽嗎?”
盛佳仰頭,仿佛對被拆穿絲毫不慌。
她笑了下,說:“我不是說這個。祁斯年,我們明明交往過,交往過那么長的時間,但是你連親都不肯親我,我空占了個女朋友的名頭,我不虧嗎?”
她倏地往他嘴唇上撞了過去。
仲希然掛斷電話,心里那小股不安忽然又漫了上來。
一想到祁斯年跟盛佳待在同一個屋檐下,她心里就不舒服——不知道盛佳又會作什么妖。
但她相信祁斯年有分寸。
為了不讓自己胡思亂想,她干脆戴上墨鏡出了趟門,給祁斯年挑結(jié)婚紀(jì)念日禮物。
時間緊張,她去了一家奢侈品店,干脆把店里新一季的袖扣都買了回來。
雖然是小東西,但想到未來祁斯年襯衫上的袖口都被她包圓了,她心里就浮起一種雀躍的滿足感。
對,還有襯衫……和腰帶。
祁斯年的襯衫都是定制的,即便高定也要改尺寸,今天肯定拿不到。
但仲希然還是預(yù)定了十件,報了祁斯年的尺寸,晚到一些也無妨。
最后把店里的腰帶也幾乎清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