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希然硬著頭皮說:“我應(yīng)該是斷片兒了?!?/p>
祁斯年好半天沒動靜。
沒聽見他的腳步聲,仲希然心虛地抱著衣服也沒敢動。
片刻后,她聽見祁斯年冷淡道:“你的回答,還真是叫人毫不意外?!?/p>
“……”
身后傳來祁斯年干脆離開的腳步聲。
仲希然這時才敢回頭,他人影早不見了。
洗漱完換好衣服出來,沒看到祁斯年的人,看來已經(jīng)去上班了。
偌大的家格外安靜。
仲希然心里忽然空了一瞬。
她站在原地等了一會兒,才抬步出門。
書房里,祁斯年聽見外頭關(guān)門的聲音,冷著臉從抽屜里拿出一個黑色封皮日記本,打開寫下一行字。
「小騙子?!?/p>
仲希然這幾天都在工作室日以繼夜地剪片子,家都沒回。
其實也不至于這么加班加點的,但不知道為什么,她有點不敢回家面對祁斯年。
到了周末,仲希然忽然接到祁老太太的電話,說自己明天回國,喊她和祁斯年后天回老宅吃飯。
祁老太太也算從小看著仲希然長大的,一直很疼她。
她想趁還能走動多看看風(fēng)景,這幾年一直由專人陪著在國外旅游,如今回來,于情于理仲希然都得去看看。
她自然答應(yīng)。
掛斷電話后,她心虛地打開微信,點開祁斯年的頭像。
這幾天兩人都沒聯(lián)系過。
剛開始祁斯年還發(fā)了條消息問她片子要剪多久,她回不確定,他也沒再找過她。
仲希然深吸一口氣,給祁斯年發(fā)去消息:「奶奶回國了,喊我們后天回老宅吃飯?!?/p>
祁斯年冷冰冰回復(fù):「嗯」。
時隔六天,再度在車里見到祁斯年。
他沒什么變化,依舊是那副冷淡的模樣,低頭看著手上的平板處理工作,看都沒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