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淑蘭微微愣住,好像想說點兒什么,但又什么都沒說出口,只是不停地用毛巾給仲菀芝擦臉。
祁斯年倏地轉(zhuǎn)頭,看向仲希然。
——難怪,她酒量那么好。
這一晚不歡而散。
回去路上車速很快,路燈急退,好似虛幻的殘影。
仲希然頭靠在座椅上,微微閉上眼睛。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每次回家,她都覺得心力交瘁。
擱在皮質(zhì)座椅上的手忽然被祁斯年握住。
她轉(zhuǎn)頭睜開眼。
“對不起?!彼鋈婚_口。
仲希然有點懵:“怎么了?”
祁斯年分開她手指,跟她十指交纏。
他啞聲:“前幾年沒顧到你,是我不好?!?/p>
老公
不難猜仲希然什么時候需要去酒局。
剛?cè)胄行枰顿Y的時候。
她沒因為自己的事求過他,他也就沒問。
甚至有刻意避開她的意思,因為這么把她綁在身邊,會心虛。
尤其她被迫跟他做的時候,他總會覺得自己是禽。獸。
她不會打著他的名頭,所以那時也不會有多少人知道她是祁斯年的太太。
她一個女孩子單槍匹馬趕赴一場場酒局,祁斯年只要想一下那個畫面,就會心痛。
他后悔了。
很后悔。
仲希然回握住他的手,語氣輕松道:“怎么能怪你?那個時候你又不愛我,而且你已經(jīng)幫了仲家很多了,而且我也想靠自己拉到投資?!?/p>
祁斯年看著她,忽然重復了一句:“那個時候?!?/p>
意有所指。
“……”仲希然臉一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