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到了零點(diǎn)。
外頭響起一陣煙花炮竹的聲音。
這里是五環(huán)外,可以放煙花。
熱鬧大約持續(xù)了半個多小時,歸于寂靜。
仲希然在祁斯年懷里很快睡著了。
醒來時,祁斯年正坐在房間角落里看雜志。
她老公真是太好學(xué)了,活該賺那么多錢。
仲希然彎唇看他一會兒,又望向窗外。
雪還沒停,好像更大了。
顯得世界格外靜謐。
她披著被子坐在床上往外看了眼,院子里積了差不多有十公分的雪。
這一剎,她腦海中忽然閃過很久以前,北城也是下了這么大的一場雪。
她站在機(jī)場航站樓門口,看到祁斯年踏過厚厚的雪地,朝她走來。
仿佛跋山涉水。
回憶好像是上帝視角。
她旁觀著那時候的自己,對祁斯年毫無感覺,冷淡相對。
也旁觀著祁斯年因她而心疼、擔(dān)心和難過。
當(dāng)年的她完全忽略了祁斯年的所有行動,只是隱約有個大概的印象。
而如今在這種旁觀中,她回憶仿佛被觸碰,忽然想起來,祁斯年當(dāng)時是跟她說過一句話的。
也只說了那么一句話。
他把她拎回車?yán)?,看了她很久,淡聲說:“分就分了,你跟他也不登對?!?/p>
她沒應(yīng)聲,像是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