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他已經(jīng)去上班了,我問了他一句,他以為只是在我那兒睡了一晚。我也不想給他壓力,所以就沒提?!?/p>
“后來他家里無論如何不同意我們在一起,我們只好分手了?!?/p>
“我去了美國才知道自己懷孕,但也只能拿掉了。”
“我并沒有告訴他,不想影響他結(jié)婚,所以他一直不知道?!?/p>
“……”
每一句話都宛如一把刀,刺向仲希然最薄弱的地方。
有那么一瞬間,她的的確確是慌了一下。
但很快她就意識到——不對勁。
祁斯年不是這么不負(fù)責(zé)任的人,他一向喜歡掌控一切,不會荒唐到連自己跟人睡沒睡都不清楚。
仲希然扯了下唇:“是嗎?可是祁斯年酒精過敏,私底下他從不喝酒。”
說完后,她看著盛佳,沒有放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
盛佳神色微微有些慌,連聲音也亂了:“他、他是酒精過敏,不過那天他為了替我慶祝,特意吃了過敏藥的?!?/p>
仲希然基本上已經(jīng)試出來她這話的真假了。
她笑一下:“我騙你的,他不對酒精過敏。”
盛佳:“……”
看來盛佳并不知道祁斯年到底對不對酒精過敏,這說明,她其實(shí)并沒有深入到祁斯年的生活。
仲希然心里忽然因此愉悅起來。
她問:“你還能編出理由嗎?”
盛佳氣結(jié)——她簡直被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仲希然起身:“或者,還是讓祁斯年來一趟,這件事如果是真的,我也希望他知道。畢竟是一條生命,我這個原配,怎么也得幫他一起給孩子供一盞長明燈,你說呢?”
盛佳臉色蒼白如紙,手不停地發(fā)顫。
仲希然:“看來盛小姐并不用?!?/p>
仲希然拎著飯盒和包包往外走,走到門口時,她停住腳步:“你知道嗎?其實(shí)我曾經(jīng)羨慕過你,羨慕你曾經(jīng)擁有過那個年齡的祁斯年。但是我現(xiàn)在突然有些懷疑——”
她直直看著盛佳,“你這么蠢,祁斯年當(dāng)年到底是怎么看上你的?”
“你……”盛佳將手緊握成拳狀——她簡直是在赤裸裸地羞辱自己。
她“你”了半天,卻什么都說不出來。
畢竟她突然冒險跟仲希然說這件事,就是氣不過祁斯年和她相互之間竟然能如此信任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