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就這么輪流上陣,用自己的小黃盆,一盆,又一盆,沖刷著那坨土黃色的惡意。
終于,坑位恢復(fù)了它本該有的潔白。
可三人手里的盆,卻仿佛被刻上了永恒的烙印。
所有人沖到水龍頭下,拿起刷子和肥皂,把小黃盆里里外外刷了好幾遍。
刷到盆底那層黃漆都快掉了色,露出了底下銀灰色的鐵皮。
可那股子心理陰影,就像焊在腦子里一樣,怎么都除不掉。
一行人回到炊事班,氣氛壓抑得可怕。
幾個炊事班老兵面色如常地淘米洗菜。
只有賈霄梓,還沉浸在巨大的精神創(chuàng)傷里無法自拔。
他抱著自己的小黃盆,動作遲緩地揉著面。
他總覺得那股直沖靈魂的味道,已經(jīng)滲透進了小黃盆里。
每揉一下,都仿佛能聞到那股直沖靈魂的味道,他甚至覺得白色的面團里都透著一股不祥的黃色。
就在這時,連長高尚的大嗓門在門口響起。
他剛剛?cè)鶛z查了一圈,對清潔成果非常滿意,此刻心情大好。
“不錯不錯!效率很高嘛!廁所打掃得都能當鏡子照了!面也和上了?”
他走進來,看著幾個盆里的白面團,滿意地點點頭。
“趕緊的!兵們訓(xùn)練了一天,都餓壞了!今天這頓飯,一定要讓大家吃好!”
……
傍晚,食堂開飯。
當熱氣騰騰的大白饅頭端上來時,整個食堂都沸騰了。
訓(xùn)練了一天,又累又餓的兵蛋子們嗷嗷叫著撲上去。
人手兩個大饅頭,就著菜,狼吞虎咽。
“我靠!今天這饅頭可以??!又白又軟,還帶著一股甜味!”許三觀兩三口干掉一個,又伸手拿了一個。
“唔……好吃!高班長的手藝真好!”王猛也吃的眼睛真放光!
“是啊是啊,比平時好吃多了!”鄭兵也贊不絕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