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姜唯騰地站起來,推開身邊的椅子,“什么朋友,你想要造紙秘笈就直說!來,現在就把我捆走?”
姜唯的氣勢壓上來,只差一只腳搭在椅子上,擺出個梁山好漢的姿勢。她這一嗓門把旁邊的暮楊逗笑,兩人都不關注前面的爆料,周燦然反而慌了神!
“我……什么時候那樣對你了?”她的眼角垂下來,嘴唇撅得老高,裝得無辜又委屈。
“我對你講的一直都是,跟著暮氏沒發(fā)展、沒前途??!”
那扇子又在周燦然的領口處抖動起來,晃得人心煩。
姜唯瞧她如此虛情假意,實在感覺惡心,厲聲道:“周小姐,你是誤會了吧!我從來都沒有想靠著誰、跟著誰。沒有你們,姜家的造紙也要繼續(xù)下去!”
啪嗒一聲,周燦然扔掉扇子,急得擼起袖管,換上一副兇狠的架勢。
“那靈犀霧燈呢,暮南舟千方百計地利用你,要把燈做出來,你沒想法嗎?”
“別裝了!你們指使他人放火、偷東西,還要在a國做手腳……”姜唯一邊嚷嚷著,一邊被暮楊攔住,防止她與周燦然有肢體接觸。
“姜唯,你誹謗!”周燦然瞪眼跳起來。
姜唯一步跨到邊幾旁,抽出其中一根粗壯的枝條,插花的瓷碗頓時碎在地板上。周燦然驚得一哆嗦,還沒反應過來,枝條已經觸到她的下巴。
“這是什么,哪來的?”
外間,主廚和老板聽到屋內有吵鬧聲和碎裂聲,匆匆跑過來,推門前還禮貌地敲了敲。
一直潛伏在角落的另一位舞者突然從身后撲向姜唯,暮楊伸腳絆住她,快速搶過了她手里的水果刀。
暮楊雙手一齊上陣,扯住那人的衣領,他手上比挨刀子還要疼,正因為姜唯是在暴怒中,他也感同身受。
“你認出南松了?我在這種了一大片呢,要不要帶你去看看呀!”
周燦然借著暮楊奪刀的空隙,擒住姜唯的手腕,奮力向自己身邊拉過去。推門進來的主廚再次亮出一把短刀,戳向姜唯。
老板剛邁入包間,見到眼前的場面,撲通跪倒在地板上。還好,他這一下為后面沖過來的保鏢騰出空間,眨眼間一道劈掌,主廚的手算是廢了!
一分鐘過后,行兇的男人、女人分別被保鏢按倒在墻邊,暮楊的氣還沒喘勻就朝老板踹了一腳,“去報警!”
“南松,你們姜家的寶貝,我早就知道了!”
周燦然跪在地上,仍然叫囂著,她那張瓷白的臉瞬時扭曲成怨靈,黑漆漆的眼珠里滲出寒光。
保鏢用力向下摁住她的頭,被頭套繃直的發(fā)絲緊扯著頭皮,惹得周燦然發(fā)出一陣慘叫。
“別理她!”
暮楊大概了解南松是造紙的原材料,他不想姜唯再做出過激行為,所以摟住姜唯的肩膀向外走,“交給警方處理……”
姜唯瞪了一眼剛才揮刀的主廚,掙脫暮楊的雙手,沖到周燦然跟前,“麻煩你跑到a國跳舞之前,先把中國的文化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