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你太笨了!”
暮楊的奚落聲沒有被門鈴聲蓋過,姜唯想追也追不上,一條腿蹦到了門廳處,暮楊正打開房門迎接暮暢。
兩人一時錯不開身子,擠到了一邊。
進門就是狗糧,暮暢識趣地錯開眼睛,舉起手里的果籃笑道:“姜唯姐好些了嗎,我來看看你!”
“你來得正是時候,飯菜剛出鍋!”
暮暢偷偷斜了暮楊一眼,聽著像反話,可她確定是暮楊親自發(fā)消息叫她過來的。問題是為什么又叫她來,為什么她總是那個破壞氣氛的第三者!
算了算了,一桌子飯菜太香了,還是托姜唯的福。
新年伊始,陽城第一條重磅新聞是“漁歌會新址起火”。
事故并沒有人員傷亡,只是會所廚房的小型火災。各家媒體借題發(fā)揮,把暮南舟多年的生意經(jīng)翻出來盤點一二。
當然,其中也混入了文金山的手筆,抹黑暮南舟的藏品,污蔑他造假販假等等。暮南舟徹底與他撕破臉,一追到底,對簿公堂。
沒想到替文金山一眾人等辯護的是周家慣用的律所。
那么,大洲藝術(shù)基金與暮氏私人博物館之間的對立成為了半公開的事實,周燦然也徹底駛離了聯(lián)姻這條路。
姜唯理清這些消息后,沒有半分喜悅。本來是復活古老技藝的好事,卻一步一步演變成了你死我活的商戰(zhàn)。
關于火災,姜唯憤憤不平,“不是第一次了!上一次就該把文金山送去坐牢,我也可以去作證的!”
她也是一時氣話,冷靜下來想想,事情過了兩年多,沒有留下充足的證據(jù),總感覺暮南舟是有意網(wǎng)開一面。
“因為他是文管家的弟弟?”
暮楊對上她那疑惑的眼神,緩緩點頭。
“不只這些,他或許還知道如何做紙燈……但今年不一樣了,叔父已經(jīng)把文管家辭退了,官司也要打到底,甚至停了漁歌會的兩場活動?!?/p>
姜唯輕蔑地一笑,幫助暮楊分析說:“憑他上次跟我的長談,我能推測出他不會做燈。而且,他連那種紙叫什么都不知道!”
“他的目的很直接,就是要搶暮先生手里的東西,最后要讓暮先生承認博物館借給他的燈是假的。”
“假如我是他,身上還有繼承來的手藝,那我就會在每年的文化節(jié)上建立威望,而不是到處招搖撞騙了?!?/p>
“至于造紙的事情,他可以到南松鎮(zhèn)去求奶奶,而不是踩著暮先生的腳印找到我和姜怡珍了?!?/p>
暮楊垂下眼,姜唯分析得有理,可她見過的紙燈并沒有暮楊從小耳濡目染接觸到的多。
“做一盞紙燈分很多步驟的,不比你們造紙簡單。聽叔父說,靈犀霧燈需要花費三年多的時間完成,這里面的門道,姓文的只要知道一些關鍵點就夠他保命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