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不見,舒海光有點(diǎn)情怯,「是呀,你……你看起來也很好。」
「嗯,我很好,每天忙得跟陀螺一樣,然后又累得跟狗似的……喔不,狗才沒我累呢!」她說著,臉上漾著燦笑。
這是他在通天園被她趕走之后
發(fā)現(xiàn)詭譎處(1)
春興茶樓里,正值休沐日的傅鶴鳴跟舒海澄同桌品茗閑談。
聊著聊著,舒海澄旁敲側(cè)擊地打聽起侯府千金行笄禮之事,故作隨意地問:「侯府不是即將為俞小姐行笄禮嗎?籌備得如何了?」
傅鶴鳴雖是個武夫,但也沒那么遲鈍,便問:「我說真格的,你幾時(shí)關(guān)心起咱侯府小姐的笄禮了?」
「上回你不是說澪姨娘請向天笑為俞小姐制作首飾及頭面嗎?直至目前都——」
「我說舒海澄……」傅鶴鳴打斷了他的話,似笑非笑地睇著他,「你問的到底是侯府小姐還是向姑娘?」
舒海澄微頓,氣定神閑地道:「你不想講就算了?!?/p>
傅鶴鳴打量著他的臉,「咱們兄弟一場,可沒什么秘密吧?你說,你是不是——」
「你先答覆我的問題,行嗎?」舒海澄也打斷他。
傅鶴鳴微頓,忖了一下,眉梢一挑,「行,我先回答你?!拐f著,他喝了幾口茶,潤了潤喉嚨,「我們姨娘跟小姐都非常欣賞向姑娘的手藝,不只如此,姨娘還十分喜愛她。李管事說姨娘每次提到向姑娘臉上都是笑,還要她在小姐行笄禮那天入府為小姐梳妝呢!」
聞言,舒海澄眼底溢出笑意,「看來她成功在望。凄姨娘雖不喜交際,但終究暫代寧侯府女主人的位置,那些王公貴胄、達(dá)官顯要家里的女眷,誰不是眼巴巴的看著她?只要能跟她攀上一點(diǎn)關(guān)系,就算交情淺也是可以的。俞小姐行笄禮是大事,屆時(shí)觀禮的人必然很多,那些女眷們見了俞小姐的妝扮一定趨之若鶩,群起模仿……到時(shí)她怕是有接不完的單子了?!?/p>
傅鶴鳴望著他,眨眨眼睛,「瞧你樂的……你家也做金工,就不怕她搶了你的生意?」
「不怕,我就想見見她的能耐?!?/p>
見他說起向天笑時(shí)眼底有著藏都藏不住的歡悅及關(guān)切,傅鶴鳴嗅到了不尋常的氣息,他臉上那一貫的戲誠收斂,取而代之的是嚴(yán)肅且認(rèn)真的神情,「海澄,咱倆相識不是一日兩日了,我從沒見你談起任何女子時(shí)面上眼底是這樣的歡悅……」
看著傅鶴鳴那難得嚴(yán)肅慎重的臉龐,舒海澄沉默了一下,之后爽快地道:「嗯,我對她有那么點(diǎn)兒好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