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年來,即使出入歡滿樓那樣的地方,他都不曾傳出什么事情來,自制且自律。這樣的他居然戀上向天笑,而且?guī)捉鼰o可自拔?
雖然舒海光先前為了向天笑已經(jīng)在府里鬧了好一陣子,但他從未見過這位在通天園賣藝的姑娘,直到今天……
而今時今日,她的身分也已不是通天園賣藝的小姑娘,而是金工作坊流年的女老板,就連寧侯的姨娘都是她的客人。
太不可思議,她不過是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
天笑落坐之前先將她悉心以木盒包裝的玉貝三花小套組及以梅花織紋布縫制的束口袋包裝的柜子花油呈上,「這是夫人選購的玉貝三花小套組,請您再過個眼,確定無誤。」
一旁的伍嬤嬤接下木盒,打開并擱在李云珠面前。
李云珠看了一眼,問著一旁的舒士安,「如何?」
舒士安細細觀賞了一番,點頭贊許,「十分雅致,甚好?!?/p>
李云珠以眼神示意一旁的伍嬤嬤,伍嬤嬤便取出一張銀票交給天笑。
天笑收下,過了一眼便折好收進自己的腰封里。
「看茶。」舒士安說著笑視著天笑,「向姑娘,我剛得一些新茶,你嘗嘗?!?/p>
天笑落坐,品著一旁仆人沏上的新茶,茶湯碧綠,味道十分濃郁。
「如何?」舒士安問。
她老實地道;「晚輩不懂茶,但挺喜歡的。」
「那就好?!故媸堪彩撬烊?,也不想拐彎抹角了,「向姑娘,之前因為海光鬧的那些事,我們似乎有些不愉快……」
天笑淡淡一笑,「舒老爺,沒什么不愉快,就只是一場誤會罷了?!?/p>
聞言,舒家兩老互看了一眼。
李云珠語帶試探地問:「你不氣惱?」
天笑搖頭,彷佛船過水無痕,她樂觀豁達地道:「這天地間還有很多值得去關(guān)注跟奮斗的事情呢?!顾值溃骸该啥贍斿e愛,我真是受寵若驚?!?/p>
「可我們對你……」李云珠眼底有幾分歉意。
她誠摯地道:「老爺、夫人,很多事都沒有絕對的是非對錯,不過是立場不同。站在為人父母的角度,我絕對能理解您們的做法,哪有父母不想子女好的呢?」
聽了她這番話,舒家夫妻稍稍寬心。
「我們海光一廂情愿,給向姑娘添亂,說來……是我們對不住你?!故媸堪舱f。
天笑恬靜微笑,「老爺言重,那事……對二少爺及我來說都是成長。」
聞言舒士安微頓,「姑娘何出此言?」
「很多事看著以為是災(zāi)禍、是磨難、是挫敗,但只要轉(zhuǎn)念,便能將其化為養(yǎng)分滋養(yǎng)自己的生命。」她神采飛揚,眼底迸射出自信的光芒,「凡事能有個結(jié)果當(dāng)然是好,但若事與愿違,必是老天另有安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