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海澄冷然一笑,目光冷肅地望向她,「你大哥都沒說是誰,你就知道是向天笑了?」
聞言何玉瑞陡地一驚,「海澄……」
「在來的路上,你大哥都招了?!故婧3文樕蠜]有一絲怒意,可眼底深處卻迸射出冷厲的光芒,猶如利刃般。
「什……」何玉瑞又一個踉蹌,退后了兩步。
「何玉瑞,我真是低估了你?!故婧3卫淅涞刈⒁曋?,唇角懸著一抹微笑,卻教人不寒而栗?!肝乙詾槟憔椭皇鞘裹c小聰明,沒想到連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你都敢做。」
「海澄!」何玉瑞撲倒在他腳邊,跪地拉著他的衣服,「我……是我糊涂了,一時鬼迷心竅才會聽了我大哥的話!」
何玉城一聽氣急敗壞地道:「玉瑞,你別過河拆橋不認帳,明明是你要那個粗使婆子來找我的!」
「你胡說!」何玉瑞一手拉著舒海澄的衣角,一手指著何玉城,「是你心術(shù)不正慫恿我的!」
「何玉瑞,你這個邪心的東西,一直以來都是你的主意。」何玉城見她想把所有罪都栽到他頭上,立刻展開反擊,全盤托出,「舒海澄兩次的親事不都是你讓我去破壞的?你為了坐上正妻的位置,什么失德的事都敢做,說要燒死那丫頭的也是你!」
「你胡說、你胡說!」何玉瑞激動地叫道:「明明是你貪婪,勒索我不成便要拉我給你墊背,同歸于盡,你為什么要害我?」
「玉瑞,事到如今你就認了吧,要是妹夫拉我們?nèi)ヒ姽?,咱倆吃不完兜著走。」
「我沒有,我沒有!」何玉瑞抵死不認,哭求著,「海澄,你別聽我大哥胡說,我真的沒有,我真的是——」
「何玉瑞?!故婧3卫淙坏刂焙羲男彰鄣壮讼訍涸贌o其他,「過去我顧念著你是明煦的生母,容了你一次又一次,還曾經(jīng)試著跟母親商討讓明煦回從云軒生活……」說著,他撥開她的手。
「海澄……」何玉瑞又想巴上來。
舒海澄濃眉一擰,目光狠厲地射向她,「母親擔心你心術(shù)不正,無法好好教養(yǎng)明煦,我還曾覺得她是小題大作,如今看來,我真該到她跟前請罪?!顾咝Γ溉缃裼喧Q鳴在場為證,我話只說一遍。我限你們兄妹倆三日內(nèi)離開珠海城,從此不準再出現(xiàn)在我們舒家人面前,若是有違,我絕不寬肴。」
「海澄,你再原諒我一次吧!」眼見舒海澄是鐵了心,何玉瑞不再狡辯,改為認罪求饒,「我是因為一時妒恨才會犯傻,我是因為太愛你了才……才……」說著,她狠狠地掮了自己幾個耳光,嬌嫩的臉頰上瞬間出現(xiàn)了火紅的五指印。
「何玉瑞,你誰都不愛,你只愛自己。」舒海澄不以為然地冷笑,「鶴鳴,我們走?!?/p>
「嗯?!垢碟Q鳴點頭,用力拽住何玉城,邁開大步走出花廳。
舒海澄連多看她一眼都不愿,頭也不回地離去。
何玉瑞跪地放聲大哭,可她的哭聲里沒有歉疚、沒有后悔,只有滿滿的怨怒跟惱恨。
她從來不會只是哭,很快便冷靜下來,并開始計劃著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