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xiàn)在她沒這些事情可做——雖然她腦子里有好多的創(chuàng)意跟想法。
想到這兒,她突然好想畫圖呀!
「爺爺,我好想畫畫?!顾f。
向錦波一愣,「畫畫?」
她點點頭,「我腦子里有好多東西想畫下來?!?/p>
向錦波咧嘴一笑,「那容易得很,爺爺這就去給你買紙筆?!?/p>
他站了起來,從柜子底下摸出一只小木盒,這是他們爺孫倆的「金庫」,里面擺著的是他們存放的錢。
他拿出足夠的數(shù),立刻就出門去了。
天笑給院門上了閂,興奮地回到屋里等著。
一個時辰過去,她聽見屋外有聲音,心想應該是爺爺回來了,便起身走到屋外,興高采烈地抽開門閂,打開院門。
「咦?」她聽見有點急促的腳步聲,卻沒看見爺爺?shù)纳碛啊?/p>
她跨出一步,往聲音的源頭望去,只見一個男人正快步地往巷口移動。
盡管是背影,她卻迅速地認出那人正是舒海澄。
剛才在門外的是他?他為什么跑到這兒來?上次他是帶著兩百兩的銀票來跟她談條件,這次呢?他又想做什么?
她都已經說得那么清楚明白,往后跟舒海光只是兩個不相干的陌生人了,他還有什么不放心的?
「混蛋!」她咬牙切齒地低聲咒罵著。
與此同時,舒海澄站在人來人往的街上左右張望,卻再也看不見那可疑的影蹤。
那是誰?為何在向家爺孫倆的屋外徘徊,還勾著土墻往里邊打探?
「大少爺……」跟著他一路追出巷子的六通氣喘吁吁地問:「怎么了?」
看舒海澄一出屠宰欄便加快腳步,像是在追趕著誰似的往前疾走,此刻站在熙攘的街市上左右張望,六通一臉迷惑。
舒海澄若有所思,沉默不語。
他到過向家爺孫倆住的小宅子,那座小宅子位在屠宰欄邊,是通往屠宰欄的捷徑。
因為舒家總號里有一名伙計因工受傷,舒海澄親自帶著慰問金前往屠宰欄探望。
稍早他跟六通經過向家門前時,六通還跟他提了向天笑的事情,說向天笑幾天前在通天園賣藝時,一個不小心從滾缸上跌了下來。難怪他去巡視通天園的茶樓時,沒見到那小姑娘在通天園賣藝吆喝。
探望過受傷的伙計,主仆二人循著來路返程,他卻見到有個男人攀上向家小宅子的土墻窺探著。
下意識地,他邁出步子想一探究竟,未料那男子早一步發(fā)現(xiàn)了他,一溜煙地跑了。
鬼鬼祟祟,賊頭賊腦,非奸即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