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太史子義在東面一百八十里的長白溝中了袁譚的埋伏,被堵在山谷中進(jìn)退不得,眾將以為該如何救援?”魏延端坐在帥椅上,掃了眾將一眼,肅聲問道。
年輕氣盛,一臉傲氣的陸文龍率先出列:“請撥給末將五千人馬,愿星夜馳援長白溝,將太史慈所部救援出來?!?/p>
這半年來,陸文龍一對雙槍打遍整個軍營難逢敵手,甚至就連魏延在他的雙槍之下都支撐不到十個回合,若是由這員猛將馳援,一般人還真是擋不住他。
魏延頷首贊許:“由文龍出戰(zhàn),自然會所向披靡!本將撥給你八千人馬,即刻出營向東北方向星夜馳援,目標(biāo)直指長白溝,爭取早點助太史子義突圍?!?/p>
“且慢!”
不等陸文龍答應(yīng),俠氣漸消,逐漸變得睿智文雅的徐庶急忙站出來阻止,“兩位將軍莫急,請聽我一言。袁譚將太史子義圍在山谷之中,圍而不打,甚至故意放斥候出來求援,分明是想以太史子義的人馬做誘餌,圍點打援。以庶之見,我軍當(dāng)將計就計,請文長將軍聯(lián)絡(luò)李藥師速調(diào)大軍,兩面夾擊長白溝,爭取與太史子義內(nèi)外開花,一舉殲滅袁譚的人馬,讓袁軍作繭自縛!”
“好計策!”
徐庶話音剛落,站在花榮身后的少年忍不住拍掌叫好,聲音清澈如溪流叮宗。
滿帳文武不由得向花榮身后看去,只見這是一個約莫二十歲上下的少年,身高七尺有余,生的眉清目秀,唇似涂脂,頗有幾分女子氣息。
眾將看了不禁在心里暗自竊笑“好一個少年郎,怎么生的像個女孩兒家?若是脫下身上的甲胄,換上了女兒裝飾,只怕要勝過許多女子一籌吧?”
看到所有人把目光一下子投向自己,花木蘭不由的面紅耳赤,急忙低下頭去吐了吐舌頭,拱手賠罪道:“我……吾只是覺得元直先生的計策很高明,所以才失聲稱贊,擾亂了諸位將軍,還請恕罪!”
花榮急忙出列,向眾人拱手致歉:“呵呵……這是小弟花弧,字木棣,目前在末將手下?lián)诬姾?,唐突之處還請諸位將軍恕罪!”
魏延笑笑:“想不到花將軍竟然還有這樣俊俏的兄弟,長得頗有女兒家氣質(zhì),若非男兒,倒是可以入宮選秀了?!?/p>
花木蘭臉色紅的像秋天的蘋果,幾乎把頭低到了xiong前。當(dāng)然,她這個部位與豐滿、挺拔之類的形容詞差了十萬八千里,即使再低一點,也沒人會注意。魏延之所以這樣說,完全是戲謔的意思。
會議繼續(xù)進(jìn)行,對于徐庶的分析,魏延完全同意。
但思忖一番之后,魏延仍然決定派一支兵馬提前救援太史慈:“去年三月,延鎮(zhèn)守劇縣,遭到袁譚強(qiáng)攻,半月十余戰(zhàn),血流成河,尸積成山。若非子義來援,只怕劇縣已破,我魏延早就身首異處。如此大恩,我魏延豈能不報?”
頓了一頓,繼續(xù)說道:“元直的計劃,吾自會派人聯(lián)絡(luò)李藥師,爭取從外面再把袁譚軍包圍一圈,與太史子義里應(yīng)外合,來個中心開花。但多方協(xié)調(diào),定然會耗費(fèi)時日,而子義軍所攜帶的糧草僅能維持六七日。所以本將打算派人先突入山谷,一來給太史子義運(yùn)送些許糧草,二來給子義的部曲吃下一顆定心丸,免得軍心渙散。也算是報答太史子義去年的援手之恩吧!”
“文長將軍所言極是,文龍愿率八千人馬星夜馳援太史慈,把糧草一粒不少的送到太史慈大營?!标懳凝埮闹鴛iong膛,一臉信誓旦旦。
魏延撫須微笑:“有文龍出馬,定然會馬到成功……”
話音未落,營寨外面忽然響起號角,守衛(wèi)營門的校尉飛馬來報:“啟稟將軍,有一員大將自稱高昂,引兵一萬,前來搦戰(zhàn)。”
“哦……高昂?此何人也?誰敢出戰(zhàn)?”魏延掃了兩旁的文武一眼,沉聲問道。
最先出列的卻是高覽,自從去年歸順之后到現(xiàn)在寸功未立,高覽自己也覺得面上無光。而偏偏自己與袁紹手下不少文武都有交情,不好意思相煎太急。今天叫戰(zhàn)的高昂卻是一個很陌生的名字,所以高覽毫不猶豫的站了出來,主動請纓。
“末將愿意出戰(zhàn),取高昂首級回來獻(xiàn)于將軍帳前!”
魏延頷首贊許;“嗯,高覽將軍對袁紹麾下的文武最為熟悉,本將就撥給你八千人馬,出寨迎戰(zhàn),取高昂首級回來?!?/p>
“末將遵命!”
高覽答應(yīng)一聲,出帥帳點了八千人馬,提槍上馬,出了大營來迎戰(zhàn)高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