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熱鬧可看,人群紛紛讓出一塊空地,將白袍書生閃在了中間,嬉笑著看他的表演。這弱不禁風(fēng)的家伙一來就吵嚷著要做將軍,這些應(yīng)征的漢子也樂意看他現(xiàn)眼。
“嘿……”
“呼……”
“呵……”
白袍書生仿佛被耍的猴子一般站在人群中央,連續(xù)拉了三次弓弦,累的滿頭大汗,竟然沒把這把普通的弓箭拉開。
不由得惱羞成怒,將弓箭拋在地上,怒斥道:“欺人太甚,誰說做將軍一定要拉開弓箭的?”
“哈哈……真是笑死人了,連弓箭都拉不開,竟然還想做將軍?”
“這就是傳說中的書呆子吧?難不成他以為將軍是要在沙場上吟詩作賦嗎?”
“這樣的力氣,只怕上了床也會被自家婆娘踹下床來吧?”
知道這白袍書生會出糗,卻沒想到會這般丟人現(xiàn)眼,竟然連弓弦都沒能拉開,更別說射出一百丈了。看熱鬧的人群頓時發(fā)出一陣哄笑,直讓站在中間的白袍書生恨不能找個老鼠窟窿鉆進去。
校尉也是搖頭苦笑不已:“本校尉知道你文弱,但沒想到竟然這樣手無縛雞之力!你這樣的力氣只怕連旗桿也扛不動吧?聽某一句勸,回家選秀才,舉孝廉去吧!再在這里胡攪蠻纏,休怪某命人亂棒逐出軍營!”
“唉……看來是報國無門了,沒想到天子竟然這樣對待人才,真是讓人失望呢!某只好去中原投奔曹孟德將軍了!”
面對著一片譏笑之聲,白袍書生搖頭嘆息一聲,丟下手里的角弓,準(zhǔn)備轉(zhuǎn)身開路。
就在這時,馬蹄聲響起,十幾騎疾馳而來。
馬上之人俱都身穿錦色飛魚袍,頭戴黑色幘帽,腰懸佩刀,胯下駿馬。正是劉辯剛剛組建的錦衣衛(wèi),服裝也是特制的飛魚服,黑色幘帽,只是繡春刀一時半會的卻是造不出來,只能用佩刀替代。
“錦衣衛(wèi)來了,都給老子嚴(yán)肅一點!”
錦衣衛(wèi)雖然職位不高,但直接隸屬天子,讓這校尉不敢怠慢。唯恐有把柄被抓住捅到了天子耳朵里,那可就是吃不了兜著走的事情。
錦衣衛(wèi)一行策馬徑直來到募兵處,為首之人翻身下馬,向著校尉拱手道:“見過校尉大人,小的這廂有禮了!”
校尉急忙還禮:“不知尊衛(wèi)士大駕光臨,有何貴干?可是來拜訪我家秦將軍的,某這就去通傳一聲?!?/p>
錦衣衛(wèi)頭目急忙客氣道:“不敢叨擾秦將軍,我等乃是奉了李校尉之命前來打聽近日是否有叫做陳慶之的人來投軍?陛下要找此人!”
校尉掃了一圈十幾個負(fù)責(zé)登記造冊的兵卒,大聲問道:“趕快查閱一下,是否有叫做陳慶之的人來從軍?”
“我就是陳慶之啊!陳慶之就是我啊!”
聽說這些錦衣衛(wèi)找的人竟然是自己,而且說天子要找自己,白袍儒生不由得喜出望外,揮舞著胳膊大聲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