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辯走出房門的時(shí)候,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
也不知道李師師住在哪個(gè)房間,只能扯著嗓子喊了一聲:“師師,你在哪里?到朕這里來一下!”
話音剛落,只聽偏房的門吱呀一聲敞開,白衣如雪的李師師蓮步輕移走了出來。只見她穿著一襲白色的長裙,薄施粉黛,明眸皓齒,鉛華弗御,青絲若瀑,氣質(zhì)從容的走到了劉辯面前,肅拜施禮:“陛下召喚奴婢有何吩咐?”
劉辯笑笑,招手示意李師師跟著自己進(jìn)屋;“你來!”
為了避免李師師生疑,劉辯并沒有直接詢問,而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吩咐道:“師師啊,朕今夜閑來無事,你陪朕說說話兒可好?”
李師師嫣然一笑,俏靨如花:“自然是再好不過,師師最佩服陛下的學(xué)問了,若是能與陛下多多交流,定然能夠讓師師陶冶情懷,學(xué)得知識。奴婢這就親自下廚做幾個(gè)拿手好菜,伺候陛下!”
“哈哈……妙哉,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劉辯鼓掌稱贊。
天空變得陰沉起來,夾雜著小米粒般的霜雪,正是個(gè)飲酒賞美的好夜晚。
不多時(shí),菜香四溢,美酒凜冽。
李師師果然能夠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麻利的燒了四道菜,色香味俱全,有葷有素,搭配的相得益彰。聞起來香氣撲鼻,看起來賞心悅目,不禁讓劉辯食指大動(dòng)。
“陛下,請用膳!”
李師師向劉辯嫣然一笑,伸出纖纖玉指拿起酒壺給劉辯斟滿了酒杯。高度純糧食酒,這個(gè)世界上最好的美酒,來自于金陵皇家釀酒廠。
劉辯夾了一口菜,輕輕品味,然后向李師師豎起了大拇指;“好手藝!”
李師師嗤嗤的笑,明媚善睞,嬌艷動(dòng)人:“只要陛下喜歡吃,奴婢愿意每天都做給陛下!只是……在皇宮里有各路大廚在,師師沒有施展身手的機(jī)會?!?/p>
“吱溜”一聲,劉辯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在李師師給自己倒?jié)M酒杯的同時(shí),示意李師師自己也來一杯:“把你的杯子倒?jié)M,陪著朕喝一杯!”
李師師面露難色:“奴婢是何等身份,豈敢陪著陛下飲酒?”
劉辯故意把臉一板:“嗯,怎么你難道連朕的話也不聽了么?這樣吧,你撫琴一曲給朕助興,然后再來陪朕飲酒,就當(dāng)朕賞賜你。難道師師你不知道一個(gè)人獨(dú)飲是世界上最無趣的事情么?”
“好吧,既然陛下厚愛,奴婢只好斗膽了!”
李師師答應(yīng)一聲,轉(zhuǎn)身回到自己的房間把古琴抱來,然后在劉辯的面前跪坐了,纖指撥弄,清脆婉轉(zhuǎn)的聲音就在房間里飄蕩了起來。
憑心而論,李師師的琴技的確算是上乘,只是在劉辯的后宮之中,貂蟬、陳圓圓、上官婉兒哪一個(gè)又不是能歌善舞之輩?劉辯讓李師師彈琴,并非要陶冶情操,只是想掂量掂量她的分量,看看到底能不能把劉裕給迷???
一曲奏罷,李師師笑靨如花的在劉辯的旁邊坐了,頻頻給天子斟酒,并陪著飲了幾杯,然后臉頰上就布滿了紅暈,顯得更嬌嬌艷迷人。
“師師,這幾年來朕對你如何?”劉辯端著酒杯笑吟吟的打量著李師師,看似有些醉眼朦朧,心中實(shí)則無比清醒。
李師師一臉感激:“陛下當(dāng)年把師師從強(qiáng)賊的手中救回來,一直留在宮中,時(shí)常讓師師在你身邊伺候,而且……”
“而且什么?”劉辯追問。
李師師的臉頰更紅:“而且陛下一直對師師相敬如賓,從來沒有輕薄……不對,奴婢失言,陛下從來沒有碰過師師一指頭。陛下的君子之風(fēng),更勝柳下惠,讓奴婢敬佩的五體投地!”
“從來沒碰過一手指頭?系統(tǒng)也是真逗!”劉辯在心里嘀咕了一聲,表面上卻不動(dòng)聲色,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那你知道朕為何沒有把你納入后宮么?”劉辯轉(zhuǎn)動(dòng)著手里的酒杯,其實(shí)也想知道答案,但這個(gè)問題必須問的委婉,總不能直接問朕為什么沒把你上了?
聽了天子的話,李師師從袖子里掏出手絹輕拭眼淚:“奴婢有自知之明,奴婢出身貧賤不說,已經(jīng)是殘花敗柳之身,豈敢奢望入宮!”
“殘花敗柳之身?”劉辯愕然,一臉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