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雄闊海緊追六郎不舍,花白胡須迎風飄揚的六十五歲老將楊業(yè)手提一柄金背開山大刀迎了出來:“呔,賊將休要猖狂,可認得并州楊繼業(yè)乎?”
“你這老頭是不是嫌自己活得命長,出陣找死來了?”
雄闊海上下打量了楊業(yè)一眼,滿臉的不屑,手中板斧向回一指,“某怕人笑話我欺凌老弱,我饒你不死,給我滾回陣去,換岳飛出來受死!”
楊業(yè)仰天大笑:“哈哈……好狂妄的年輕人,當年老夫在邊關殺敵之時,只怕你還未從娘胎里面出世呢!被老夫砍下的匈奴腦袋,只怕比你認識的人還要多!年老又如何?廉頗八十歲尚能開三石強弓,食十碗肉,老夫也不過才六十五歲而已!別以為力氣大就天下無敵了,讓老夫來告訴你,仗是怎么打的?”
雄闊海被氣得暴跳如雷:“不知死活的老頭兒,雄某有心放你一馬,你卻自討苦吃,既然自己求死,就怨不得我雄闊海了!”
雄闊海話音未落,一雙大斧同時以力劈華山之勢對著楊業(yè)當頭劈下,勢大力沉,聲勢驚人。
“開!”
只聽得楊業(yè)發(fā)出了一聲中氣十足的虎吼,并沒有策馬閃避,而是揮舞起大刀,一招“鐵索橫江”,大刀橫斬,結結實實的格擋了雄闊海一招。
只聽“鐺”的一聲巨響,震耳欲聾,六十歲的楊業(yè)竟然硬生生的接了雄闊海兩斧頭,而且面不改色,手中的金背大刀攥的緊緊的。
當然,歲月不饒人,楊業(yè)畢竟沒有黃忠老當益壯的屬性,力氣比起巔峰狀態(tài)已經下降了許多,此刻硬接了雄闊海兩板斧,身體內早就五臟翻滾,只是憑借著經驗強作鎮(zhèn)定,唬一把雄闊海。
雄闊海果然中計,嘖嘖稱贊:“嘖嘖……老頭兒不錯嘛,這力氣比起剛才的兩個草包強了許多,想來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個大力士,來來來,再接我十合!”
話音未落,雄闊海催馬向前,一對大斧揮舞的虎虎生風,猶如蛟龍鬧海,又似共工觸山,排山倒海般朝著楊繼業(yè)狂砍猛劈。
而楊業(yè)在力氣上吃了虧,也不敢再與雄闊海硬碰硬,一邊策馬躲閃雄闊海的狂攻,一邊找機會尋找空當,施以反擊。
你來我往的惡戰(zhàn)三十回合之后,楊業(yè)逐漸乏力,料知不知,尋找機會用大刀挑起一抹塵土,撒向雄闊海的面門:“嘗嘗我楊家的毒藥!”
雄闊海急忙扭頭躲閃,而楊業(yè)卻趁機撥馬而去:“老夫怕人恥笑我欺辱小輩,今日暫且放你一馬!”
雄闊海想要追時,楊業(yè)早就撥馬去的遠了,便放棄了追趕,在沙場中央立馬提斧,高聲咆哮:“還有誰敢來與我一戰(zhàn)?痛痛快快的廝殺一場!”
看到雄闊海連勝三場,聯(lián)軍士氣如虹,節(jié)節(jié)高漲,齊刷刷的舉起兵器歡呼雀躍。就連呂布都暗皺眉頭,在心中思忖,自己需要多少回合才能打敗這個外表粗獷的大漢?
“還有我!”
一聲雄渾的呼喊忽然從西南方向而來,猶如黃鐘大呂,震得人耳膜嗡嗡作響。
只見一匹棗紅馬撒開四蹄,馱著一個身高九尺,身著綠色長袍,頭戴綠色幘巾,丹鳳眼、臥蠶眉,面如重棗,三尺長髯迎風飄蕩的大將,手提一口八十二斤的青龍偃月刀,催馬而來。
在他的身后有三千騎兵,一萬步兵被甩得遠遠的,一桿“關”字大旗迎著凜冽的北風獵獵作響,直向兩軍交戰(zhàn)的沙場而來。
雄闊海橫眉豎目,掃了來將一眼:“來者何人?”
“大漢上庸太守,河東關云長是也!”關羽橫刀立馬,傲然答道。
楊玄感勃然大怒,催馬出陣,大聲喝問:“關云長,你此番引兵來宛城究竟是為了幫哪一方助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