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清楚了武松、潘金蓮與死去的武大之間的關(guān)系,趙云與蔡琰不由得面面相覷。
“也是個苦命的女子!”
趙云和蔡琰心有靈犀的在心底發(fā)出了這么一聲感慨,論美貌這潘金蓮猶在蔡琰之上,沒想到竟然嫁了這樣的一個又矮又丑的丈夫,命運對這女人著實有些不公!
剛才情況緊急,再加上潘金蓮吱吱嗚嗚,另外武大短小的尸體橫陳在馬鞍前面像個少年,看不清面目。趙云一時之間沒有弄明白到底哪個是潘金蓮的丈夫,直到把武松帶回來的時候,還一直以為他和潘金蓮是夫妻,此刻才明白原來是擺了烏龍。
雖然感嘆潘氏紅顏薄命,但畢竟是別人的私事,趙云和蔡琰也不好說什么,只能客套的說一些“節(jié)哀順變”之類的話語。
潘金蓮抹淚啜泣,眼巴巴的望著武松:“二叔萬萬不能舍了嫂子,這世上奴家只有你一個親人了!”
“唉……”武松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手撫兄長的尸體唉聲嘆氣。
“武兄弟打算去哪里?”趙云拱手問道。
武松眉頭皺起,若有所思的道:“打算把兄長帶回故鄉(xiāng)清河縣安葬,讓他落葉歸根,然后我去從軍。之前因為擔心別人欺負我兄長,所以不敢遠離,現(xiàn)在已經(jīng)了無牽掛,也是時候痛痛快快的闖蕩一番了!”
“難道就不顧你嫂嫂了么?”不等潘金蓮開口,趙云已經(jīng)替她說話,“老嫂比母,終究是你兄長的遺孀,況且令嫂已經(jīng)無家可歸,難道你就忍心看他受人欺辱么?”
武松一臉的無奈:“松孑然一身,無家可歸,連自己都不知道該去何處,如何安置嫂嫂?”
趙云拍了拍武松的肩膀:“去江東投奔天子吧,聽說他是個愛民如子,求賢若渴的好皇帝,憑你這身本事去投靠,定然會有用武之地!”
武松一臉的憂心忡忡:“曹賊與金陵天子關(guān)系密切,我殺了曹賊的侄子,恐怕天子不能相容啊,我還是覺得去洛陽從軍更穩(wěn)妥一些!”
武松并不知道剛才被自己砸傷的人是曹昂,心中只是擔憂自己殺了曹操的侄子,卻不知道自己傷害了對曹操來說更加重要的親人。
“哈哈……武兄弟你多慮了!”趙云拍了拍武松的肩膀,“那只是為了利益暫時的聯(lián)合而已,曹孟德?lián)肀灾馗顡?jù)一方,他與皇帝之間早晚必有一戰(zhàn),皇帝怎么會追究你與曹家的恩?”
“多謝子龍兄指點!”武松恍然頓悟。
趙云繼續(xù)規(guī)勸武松:“況且天子的嬪妃中有個武的昭容,說不定幾百年前你們還是一家呢!”
“姓武的昭容?請恕小弟消息閉塞,委實不知此事,這姓武的女子是哪里人,又是如何成為皇帝嬪妃的?”武松一臉驚詫的追問。
趙云耐心的解釋:“這武昭容本名叫做陸如意,是江東第一大族長老陸紆的養(yǎng)孫女,去年被冊封為美人,因為替天子擋刀晉升為九嬪之一的昭容。在被皇帝冊封的時候,武昭容的父親把她的身世托了出來,原來這武如意是陸駿門客武獲之女。當年為了保護陸駿,這武獲死在了山賊的刀下,陸駿感激武獲的救命之恩,便把她的遺腹女收養(yǎng)在家中,取名陸如意,直到獲得天子寵愛進宮,才改回了本姓。”
“想不到我們武家有人能夠進宮為妃,倒是武氏一族的榮耀!”
武松替武如意感到高興,很認真的對趙云解釋:“子龍兄你不知道,姓武的不像你們姓劉的、姓趙的、姓張的這樣是大姓,普天之下姓武的不過寥寥幾千戶,而且出自同一脈,都是夏朝時期武羅之后,發(fā)展到現(xiàn)在也不過枝而已!”
“哦,原來武氏關(guān)系這么親密?”趙云很是有些意外,“據(jù)說這武獲祖籍是并州西河郡離石縣人,不知道武兄弟祖上何處?”
武松急忙拱手:“倒是忘了告訴兄臺,松來自冀州清河郡清河縣……咦,我們清河武氏就是從并州離石搬來的啊……難不成我竟然與這武昭容竟然是出自一族?”
“哈哈……那你還考慮什么,還不趕緊去江東投奔!”趙云爽朗的大笑。
武松面有難色:“松打算先把兄長的遺軀送回故鄉(xiāng)埋葬了,讓他落葉歸根,之后再作打算……”
趙云輕斥道:“愚蠢!何處黃土不埋人,你當這是太平盛世么?路上有多少無辜的冤魂化作白骨,能有一座墳塋埋葬遺軀就已經(jīng)是莫大的幸福,還求什么落葉歸根?從這里到清河,千里迢迢,幾乎有七百里路要在曹操的治下穿梭,你殺了曹操的侄子,你以為曹軍會輕易饒過你么?你又置兄長的遺孀于何處?難道要將他丟棄了,任人欺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