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回正站在門口,給他側了個身讓了路。
日巡走遠了。
陸回回過頭來,跟白無辛說:“我很擔心他的精神狀態(tài)?!?/p>
白無辛說:“不用,咱這地方沒幾個精神狀態(tài)良好的,誰還沒被摧殘過?!?/p>
陸回無言以對。默了片刻,他說:“說起來,好像確實沒聽過日巡是怎么死的?!?/p>
“確實,好像只有商枝知道。”
白無辛拿著書走到門口來,拍拍他xiong口,說,“也正常,那些事兒有人想說,有人就不想說。走了,咱倆也得上工去了。這個送到判官司去,之后還得上去那個村子看看。人家都一清二楚地交代了,判官司也把煞形和死魂的地方畫出來給咱們了,都挺多的,處理起來要不少時間。”
陸回說:“知道了?!?/p>
白無辛又說:“你差不多把齊歲光放出來吧,這回苦力多,你真想罰他,就讓他多干點活?!?/p>
“嗯?!?/p>
白無辛:“還有一件事?!?/p>
陸回:“什么?”
白無辛轉過身,摟住陸回的腰,抱住了他,把他壓在了墻上。
陸回很順從地被他壓住,絲毫沒有抵抗,還伸手攬住了他。
白無辛抱著他,很久都沒松手,力氣越收越緊。
半晌,陸回問他:“怎么了?”
白無辛在他懷里抬起頭,抱著他的腰身,仰著頭,對他說:“無論你有什么事,都要先告訴我。”
陸回愣了愣。
“不能瞞著我?!卑谉o辛說,“你聽到沒有?”
“聽到了?!标懟厝嗳嗨X袋,說,“你放心,你對我知根知底,我沒有一件事是你不知道的。”
白無辛把下巴抵在他xiong口上,仰頭盯著他,目光有些出神。
他一直看著陸回,過了很久,才喃喃了一句:“人真是,無論到了什么時候,都說不定會變,會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