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差打著電話一路往外跑,不知道是要奔哪兒去。
“看什么呢?!?/p>
清冷的聲音從后面?zhèn)鬟^來。日巡回過身,夜巡站在他后面,一張臉照常板得沒有絲毫感情。
“看人忙啊?!比昭残Φ?,“聽說出事了,我來看看。我多敬業(yè)啊,倆小時(shí)前剛下班,一聽組織需要,立馬就回來了。”
日巡夜巡都是地府的巡游使,之所以分家,就是因?yàn)橐徊ㄊ赝砩?,一波守白天,是分時(shí)間段上班的。
夜巡目光依然沒有放松。他盯著日巡,目光中有幾分狐疑和戒備。
他說:“你可以照常休班。生死簿的事情是拘魂司妖冥司判官司和上頭的事,我們陰鬼司只負(fù)責(zé)管地府紀(jì)律,和我們沒有關(guān)系?!?/p>
日巡反問:“沒有關(guān)系你來這兒干什么?”
“商枝大人在這里,她要我送個(gè)東西來,跟生死簿沒關(guān)系。”夜巡輕描淡寫道,“你又來這兒干什么?”
“我來找她啊?!比昭残χf,“你怎么這個(gè)眼神看著我?”
夜巡臉色一凝,有些尷尬地放松了神色,欲蓋彌彰道:“我什么眼神?”
日巡瞇起眼:“好像是我改了生死簿一樣的眼神?!?/p>
“沒有。”夜巡說,“你怎么會(huì)改,我們巡游使都碰不到生死簿。”
日巡樂了,瞇起的眼直接笑瞇成了一條縫:“就是說啊,所以你干嘛這么緊張???”
日巡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笑了兩聲,掠過他,走進(jìn)了陰曹司里。
夜巡微微松了口氣。
“哎,對了!”
夜巡剛松的一口氣一下子又提了上來。
他回頭,剛往里走了兩步的日巡站停在他不遠(yuǎn)處,笑瞇瞇地看著他。
“我知道你在干什么了,”日巡指了指他,“友情提示,誰都有秘密,你要懂得適可而止。很多事情,人家沒說就是不想說,你懂嗎?”
“呃,啊,嗯?!币寡哺砂桶蛻?yīng)了幾聲,僵硬地點(diǎn)著頭,“我知道?!?/p>
“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