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這里沒有人記得你的名字?!币寡舱f,“他們都叫你謝必安,沒人知道你叫無辛。他們根本不重視你本身的名字,你不這么覺得嗎?”
“不會啊?!卑谉o辛說,“每個人會覺得重要的點都不一樣,對我來說,名字不名字的就不太重要。當然,你會覺得重要也很正常,也沒人能很快就從前塵里釋然的。不過不釋然也沒關(guān)系,如果那么容易就釋然了,怎么對得起身上的傷嘛?!?/p>
白無辛向他一笑,道,“當然,不釋然也不是讓你去理所當然地做傷天害理的事。記住前塵往事,是給自己一個交代?!?/p>
夜巡靜靜問他:“遇見老將軍也不可以害他嗎?!?/p>
“可以?!卑谉o辛說,“往死里揍他,大不了去閻羅殿被批一頓。我說給自己一個交代,就是把這些記得牢點,然后找該接住你這些情緒的仇人去發(fā)泄。除了他們,沒人需要為你的前塵負責?!?/p>
夜巡愣了愣:“你也是這么做的?”
“對啊。”白無辛說,“現(xiàn)在那些個chusheng死了下來都要先接受我把他們?nèi)拥酵ê永锶缓罂褡嵋活D最后拎去針山滾一遍下來的最高洗禮?!?/p>
夜巡沉默了下,不知想了什么,忽然揚揚嘴角笑了。
“也是?!彼f。
夜巡那天笑得明明很坦然。
白無辛想起了那天的彼岸花香。
“哎?白無辛?”
白無辛愣了下,回頭。
一個穿著白裙子的清秀小姑娘站在他身后。她一頭長發(fā)散著,挎著一個淡紫色的小挎包,脖子上掛著連著手機的掛鏈,手上還拿了杯巧克力冰奶昔。
“真的是你!”她欣喜道,“你還認識我嗎?”
白無辛迷茫了,眼前的女孩確實非常眼熟,名字好似就在嘴邊呼之欲出,但他死都想不起來是誰了。
陸回在旁邊提醒了兩個字:“小歌?!?/p>
白無辛立刻想了起來:“于歌???”
“對對對,就是我!”
于歌高興得眼睛都瞇到了一起去,“沒想到能在這里遇到你呀,你在這兒干什么呢?你住在這兒嗎?”
“呃,算是吧,”白無辛說,“我在這兒上大學?!?/p>
于歌震驚:“大學?。縴大嗎???”
“對?!?/p>
于歌感嘆:“你好厲害啊,那學校很難考吧!我就說你一定行的,那些個以前天天欺負你的要是知道了,肯定眼睛都要紅出血啦!”
白無辛干笑著:“還好還好?!?/p>
他這輩子唯一被點上的還算好點的命數(shù)就是腦子好,自己也肯努力,所以學習不差,大學是個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