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巡破天荒地笑了一聲,搖了搖頭,說:“沒有。奴籍的規(guī)矩,就是被賣給主子之后,名字由主子來起。你去過陽間的寵物市場吧,籠子里的貓貓狗狗有名字嗎?”
“沒……沒有?!?/p>
“怎么會有呢?!币寡舱f,“奴籍都是那樣的。”
日巡咬著嘴唇:“所以,你才把生死簿改了?”
“倒也不是,其實只是后來心思越來越歪,回過神來的時候——”
夜巡指了指白無辛,說,“他已經(jīng)扯下來了?!?/p>
白無辛:“……”
這怎么突然又扯到他身上來了。
白無辛抽抽嘴角,問他:“所以,當(dāng)時其實你不是想對生死簿動手腳?”
“不知道。”夜巡說。
白無辛:“怎么還能不知道?。俊?/p>
“真的不知道?!币寡舱f。
白無辛無語。陸回接下話茬,問他:“那為什么是選在這個村子里做這些事?”
夜巡說:“因為老將軍當(dāng)年的軍營就在這里?!?/p>
日巡愣了:“誒?”
夜巡看了眼他,說:“在那之前的第三百五十七年,你也是在這里死的,對吧?!?/p>
日巡:“……啊,對?!?/p>
商枝把臉抬起來,驚住了:“真的假的???”
“啊,”日巡說,“是在這里,城門就是在這兒來著。”
商枝扶了一下腦門,似乎很頭痛:“虧你們能把自己死的地方搞得這么明白,我都不知道我當(dāng)年讓人打死的地方是在哪兒了?!?/p>
日巡無奈:“那我也是因為對死的地方有怨念才記得那么深啊,你那純粹是對別的事怨念更大!你看他倆,他倆不是也不記得那村子在哪兒了嗎!”
陸回瞥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jìn)行到互相傷害環(huán)節(jié)了是嗎?”
白無辛也用同款眼神瞥他:“說話歸說話,你們這一家三口怎么還開始揭傷疤撒鹽了?愛好這么特別嗎?”
日巡炸道:“誰跟誰一家三口??!”
“不是嗎?”夜巡說,“你不是很喜歡我嗎。”
日巡沒憋住,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他一下子漲了個大紅臉,怒道:“你瞎說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