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頭,和坐在地上靠著墻看手機(jī)的范無救四目相對。
范無救上身只穿著件十分修身的黑t,短袖緊貼著青白的死人皮膚,身上和胳膊上緊實(shí)的肌肉在黑暗里十分清晰,一把細(xì)腰跟把刀一樣奪人視線,手臂上似乎有什么印子。
白無辛睡眼朦朧,看不太清那到底是什么,好像是傷。
大概是工作的時候被哪個鬼抓了一下吧。
白無辛低低頭,才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是在枕著他的腿睡,手里抓著的衣服也正是范無救的衛(wèi)衣。
沉默半晌,白無辛訕訕把衣服還給他:“大夏天的,不用給我衣服,怪熱的。”
范無救接過來,簡簡單單應(yīng)了句:“習(xí)慣了,你以前總要。”
白無辛又尷尬地咳嗽了聲。
他心有余悸地看了眼對面一片漆黑的墻,不禁再次打了個寒噤。這一打哆嗦,他又覺得后背也有東西,接著又感覺左邊右邊都不安全,反正一片黑暗里他總覺得有什么東西正在虎視眈眈,哪兒都不對勁。
他訕訕往范無救身邊蹭,很不高興地瞪了他一眼:“你就管那個叫沒事?嚇?biāo)牢伊藙偛?。?/p>
范無救把衛(wèi)衣重新套好,拉起帽子遮住腦袋,道:“抱歉,對我們來說那是家常便飯,我真沒想到你會被嚇昏?!?/p>
“都跟我貼臉了好不好!一整面人臉!我把手放上去的時候你怎么不提醒我!?”
“我以為你知道,對不起。”
范無救接二連三地誠懇道歉,白無辛有點(diǎn)發(fā)哽。
但他耐不住自己委屈,還是氣呼呼地說:“我知道我會把手往上放嗎!”
范無救很認(rèn)真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會?!?/p>
白無辛快氣昏了:“怎么可能??!”
“你真的會。”范無救特別誠懇,“你以前有一次陪我抓一個鬼煞回地府,他張著一張血盆大嘴說話,人家話還沒說完,你上去就把哭喪棒塞人家嘴里了。”
白無辛傻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