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巡叫住他,問:“你手怎么了?”
“???哦。”
日巡晃了晃自己的胳膊,笑道:“舊傷了,沒事。而且,你不是知道這是什么嗎?”
“我不知道?!币寡舱f。
“不應(yīng)該啊。”日巡說,“你不是一直在查這個事情嗎?”
夜巡喉頭一哽,不說話了。
日巡再次跟他揮了揮手,笑瞇瞇地說了句“拜拜”后,回頭走了。
夜巡目光復(fù)雜。
白無辛開始昏昏沉沉地做夢。
他又夢到了前世,是重復(fù)的內(nèi)容。
他夢到他和陸回在離開牙行的馬車上。
陸回說完擔(dān)心他之后,他們就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片刻后,白無辛跟他說:“說起來,你告訴他們我是你哥了,怎么辦?以后就要在這家做一輩子事了,要撒謊撒一輩子的哦?!?/p>
“那你就當(dāng)我哥。”
陸回毫不猶豫,話說完才哽了一下,后知后覺道,“你……不愿意做我哥嗎?”
“倒也不是,你不會不樂意就行?!卑谉o辛向他一笑,“謝謝你啊?!?/p>
陸回紅了紅臉,縮成一團(tuán)別過頭:“沒事。”
他們在馬車上等了很久,見到牙行的張娘子哭天喊地地被拉出來了。
縣令走了出來,平靜地吩咐人去把張娘子送去衙門。
他挺平靜,但跟在他后面的小公子倒是個熱血難涼的主。瞧著文文靜靜一個溫潤公子,卻能面紅耳赤地對張娘子一通大罵,簡直聲嘶力竭,三里地開外的鄉(xiāng)親們都能聽個清楚。
他的縣令爹還得攔著他點兒。縣令拉著小公子,把他好說歹說地哄著送上前頭的馬車之后,也上去了。
馬車終于動了。
后來的夢,就是在縣令家的日子。
白無辛就這么和陸回進(jìn)了縣令家的府邸做事,他們在那里一起呆了十一年。
縣令姓邵,叫邵晟,字子繁。他兒子小公子叫邵文玉,字亦山??h令還帶了另一個還小的兒子來,叫邵文允,不大,白無辛到他家的時候,這孩子才五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