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知道,你說自己極簡主義?!?/p>
話到這兒,白無辛意識到了,“草,所以你——”
“對?!鄙讨嘀鴱埬樥f,“我當時叫他來當使長,就跟他說了。‘你以后就叫夜巡就好了,以前的名字不用用了,我的使長從來都只叫這兩個字,簡單啊,大家都叫這個的’?!?/p>
她又一次嘆了口氣,“仔細想想,他當時臉色確實有點難看??墒撬偸悄敲磸埌灏逭哪槪荒甑筋^表情都不帶變一回的,我又是個shabi的心大東西,沒看出來?!?/p>
“他當時還問我,可不可以不做使長。我問他為什么,他說這個名字怪怪的?!?/p>
商枝低下眼簾,目光有些發(fā)暗,說,“你知道我說了什么嗎。”
白無辛關(guān)了電風(fēng)扇,問:“你說了什么?”
“我說,”
商枝語氣緩慢、低沉、沙啞,“名字都是小事,叫什么不是叫,這名字挺好的啊,你都活了這么多年了,怎么在意這個破事,太小心眼了吧?!?/p>
白無辛:“……”
“他當時得想了些什么?!鄙讨φf,“我當時居然沒感覺到殺意。如果我是他……我真的,會把這個混賬殺了。”
“也不能全怪你,你也不知道他在意的是名字,”白無辛說,“聽了他那件事,如果他自己不說,覺得他會在意戰(zhàn)功的才是大部分吧。”
商枝沉默,沒回答。片刻后,她抬起頭,問白無辛:“審判下來了沒有?”
白無辛說:“做夢呢?昨天晚上才送過去的,他這事情牽扯的這么多,怎么都得十天半月才能出結(jié)果?!?/p>
齊歲光一鋤頭下去,突然碰到了什么。
那地里瞬間蹦出凄厲嘶啞的大吼,聽起來還像是慘叫。
齊歲光嚇得一哆嗦,“我操”了一聲。
轟一聲巨響,那塊地方當場猛地陷下去一大塊土地。
一個巨大的黑影嗖地從地底竄了出來,掀起一陣狂風(fēng)沙塵。
那玩意兒簡直不是人形,長得七扭八歪,形似蜘蛛,一張臉上只有一張從左貫穿到右的大嘴,張開滿嘴的獠牙,滿地亂爬地吼。
這東西跟其他死魂和煞形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一看就是夜巡養(yǎng)的最好的那一只。
眾人全都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