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讓我們在家里前種桑后種柳,這樣家里的亡人能舒心;中元節(jié)的時候這些人會消失,
內(nèi)鬼
“謝必安。”
“安哥,七爺?!?/p>
“你能聽我講個故事嗎?!?/p>
“……沒有為什么,我就是覺得,白無常應(yīng)該會負責(zé)開導(dǎo)一下我這種想不開的?!?/p>
“我真想不開,我快瘋了?!?/p>
“應(yīng)該不會打擾你吧。這應(yīng)該,算是你的職責(zé),對嗎?”
白無辛那時把左手插在上衣懷里,胳膊里揣著招魂幡,站在忘川河邊,右手捏著個白玉瓷杯子,杯子里是一杯白酒。
他愣了半晌。
他面前的人身上怨氣很重,這倒沒什么,白無辛很習(xí)慣。
只是,這個人穿著巡游使的衣著。
很明顯,這是已經(jīng)被商枝收了的小鬼。
商枝有撫慰怨念的力量。被商枝收了,怨氣還能這么重的,千百年來都只數(shù)得出七八個。
白無辛放下酒杯,對他說:“可以,這算我的職責(zé)。畢竟不論死不死的,你都是個人,是人那就歸我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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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大牢的門被拉開,幾道幽暗的光從外頭照進來,打到這牢里兩個人的身上。
進來的鬼差拍拍手,遍布整個地牢的鎖鏈就都嘩啦啦地收了起來,從兩個人身上離開了。
“起來吧,查出來了。”那鬼差說,“跟我來,閻羅大王要見你們?!?/p>
日巡夜巡互相看了一眼,面面相覷了一瞬后,日巡就對夜巡黑了臉色,立刻別開臉,很大聲地“嘖”了一聲,生怕夜巡聽不到。
夜巡沒吭聲,扶著墻站了起來,撣了撣身上的灰,走了出去。
眼瞅著他都走到門口來了,日巡都坐在那兒沒動,鬼差就開口催了句:“日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