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無非就是現(xiàn)在喝酒會給身體造成損害。
白無辛捏著啤酒瓶子,臉上紅了一片,卻沒醉,聲音很清醒地跟他說:“怕什么的,我就放縱這一個晚上?!?/p>
陸回皺了皺眉,卻沒什么辦法,又看不下去地抱怨說:“你還跟日巡說你看慣了習慣了,這不根本沒習慣嗎?!?/p>
“我那騙他的。”白無辛托著腮,說,“這事兒一天來上八百次,我都不能習慣一回的。就算拿刀一直劃胳膊,也不會因為劃過千八百遍就不流血了,對吧,跟那個一個道理?!?/p>
陸回看著他的眼睛,白無辛眼睛里蒙上了一層酒氣,血紅又迷離,愁緒已經(jīng)溢出來了。
陸回說:“你喝醉了?!?/p>
“沒有?!?/p>
“你喝醉了?!标懟卣f,“你喝醉從來不干出格的事兒,說話做事都正常。”
白無辛嚷嚷:“那喝醉不是也無所謂嗎!”
“是啊,就是……”
陸回還沒來得及接著往下說什么,白無辛又仰頭灌起了啤酒。灌下去還沒兩口,他突然手一松,咚地倒到了桌子上。
陸回:“……會睡覺?!?/p>
倒到桌子上的白無辛二話沒說,直接打起了呼。
陸回頭疼地揉了揉腦門,嘆了口氣。
他付了錢,把白無辛從椅子上撈起來,背到背上,走出了酒館去。
地府里的光幽暗極了,跟黑天了一樣,路上人來人往,滿地都是紙錢。陸回背著白無辛,慢悠悠走在路上。
興許是被人背著一顛一顛地睡不舒服,沒過半刻,白無辛就在他背上摟緊了他的脖子,嘟囔了起來:“陸回……”
陸回應他:“嗯?”
白無辛抬起腦袋,半瞇著眼,道:“你不可以離開我?!?/p>
陸回知道他在說什么,點點頭:“嗯?!?/p>
“你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說?!?/p>
“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