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耿文華汗毛都要豎起來了:“可是要煉制丹藥?皇上,您千萬要想一想妾身,若是沒有您護(hù)著,妾身可怎么辦?怕是朝堂上大人們都容不得妾身了。這丹藥哪兒是那么好吃的?秦皇漢武……皇上,想一想他們啊,那都是史書上有名的人物,卻因著小小的丹藥……”
胤禛疑惑:“秦始皇是吃丹藥死的嗎?”
不是吧?
耿文華被噎了一下,開始掰著手指給胤禛數(shù):“太遠(yuǎn)的不說,就說前朝……”
“那說不定其他皇帝也吃,那么多皇帝,總有幾個(gè)不是吃丹藥死的吧?只不過因著死的這幾個(gè)恰好是吃了丹藥之后就死的,所以人們才認(rèn)定丹藥能吃死人?”
胤禛說道,耿文華無語了片刻,哼笑:“我一心為皇上,皇上還要在這里和我分辨?那丹藥若是好的,怎么我從不曾聽說有吃丹藥治好了重病的?什么羽化飛仙,那都是騙人的,皇上如此英明,竟還會被這種事情給糊弄住嗎?您若實(shí)在是不信,咱們回頭養(yǎng)兩只雞,喂它們吃丹藥,看她們會不會死就是了?!?/p>
胤禛又遲疑:“那說不定人吃了是好的?”
雞和人,那能一樣嗎?
人要是非得認(rèn)定一件事情,別人就算是再多說辭都不一定能掰過他那認(rèn)知。胤禛現(xiàn)在就好像是鉆在了牛角尖了里,非得認(rèn)定了那丹藥是好東西,耿文華就算是將他腦袋撬開了,都不一定能說服他。
耿文華氣哼哼的:“皇上心里其實(shí)很明白的,這丹藥當(dāng)真是好的,為什么人人都說不好呢?”
胤禛張張嘴,片刻才說道:“大抵是因?yàn)椴皇撬腥硕寄艹缘闷鸬?。?/p>
丹藥十分貴重,因?yàn)闊捴频に幍牟牧鲜仲F重,所以丹藥也并非是人人都能吃得起的。
耿文華都想將胤禛的腦袋打開看一看了,她深吸一口氣,暫且不要去和胤禛分辨,因?yàn)槿嗽跔庌q的時(shí)候,對方越是說什么,你就越是想反駁,就是有一種勝負(fù)欲在,必得要辯論贏了才行。
所以她越是反對,胤禛怕是越是想要試一試。
她讓自己冷靜下來,沖胤禛笑道:“皇上,這事兒也不是一時(shí)半會兒就能說個(gè)對錯的,不如皇上先找人試一試那丹藥?也不要賞賜給別人,那大牢之中的死囚犯,挑選些身體強(qiáng)健的,一日里一丸丹藥試一試?!?/p>
不等胤禛開口,她就又說道:“對了,既然十四和年羹堯的罪已經(jīng)定下來,這去往年家抄家的人可選定了?”
胤禛也不太愿意和耿文華爭辯了,輸了自己心里難堪,贏了……好像也不太光彩,見她岔開話題,也就跟著換了話題,說起來這抄家人選:“讓十七去?!?/p>
“那十四被圈禁,十四家的幾個(gè)孩子……”耿文華又問道,胤禛沉吟片刻:“接到宮中來吧,女孩子沒幾日就能嫁人了,男孩子該辦差辦差?!?/p>
他連弘皙都能接出來用,十四家的這幾個(gè),親侄子,也沒十四那膽量和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