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氏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點了點頭,胤禛又說道:“既然知道了,你不給她賠罪,反而和朕說不是故意的,那是什么意思?讓朕代替你賠罪不成?”
年氏那臉色頓時好看起來,耿文華噗嗤一聲笑出來,心里那點兒氣悶也就消散了,沖年氏擺擺手:“你也不用找皇上來告狀,本宮大度,就不和你計較了,本宮和皇上還要散散步,就不留著年貴妃你說話了?!?/p>
說完就挽住胤禛胳膊:“皇上,咱們繼續(xù)走一走?”
胤禛點頭,照舊往前走去。
年氏在后面幾乎要變了表情,但一低頭,還是給遮掩住了。
耿文華靠在胤禛胳膊上:“皇上,年貴妃肯定氣壞了吧?您當(dāng)真不心疼?”
胤禛微微側(cè)頭看她一眼,悠悠問道:“朕若是心疼,該有人要吃醋了吧?”若是沒有耿文華,他大概是會對年氏上心些的,畢竟又有才情又有美貌,又有那樣的兄長撐腰。
但偏偏,耿文華先來了。
于是,和耿文華做出來的對民生有利的東西比起來,年氏的詩詞就有些小家子氣了。和耿文華真實的性情比起來,年氏的美貌就有些索然無味起來。畢竟,美貌的人隨處可見,但像是耿文華一樣有趣的孤魂野鬼,就這么一個。
到了現(xiàn)在,年氏的兄長,反而成了年氏的隱患,他就更不能再轉(zhuǎn)頭去寵幸年氏去了。
有了年家,那年氏無論如何,也不能再生一個阿哥了。
不讓一個女人生孩子,最簡單的辦法是什么?就是不去寵愛。而只要六阿哥還活著,年家就始終不可能下狠心,用整個家族做賭注來起兵造反。
哪怕年氏不得寵,年家兄弟能做的,也就是用些陰私手段,他們的手伸不到后宮,也就只能在朝堂上用點兒力氣了。
這些話,胤禛并不用仔細和耿文華說,他只略有幾分興趣的問道:“聽嬤嬤們說,你最近很忙?又在忙活些什么?”
耿文華眨眨眼才說道:“就知道瞞不過皇上,我想著弘晝來往京城和江南,路途十分勞累,想做個火車。”
胤禛怔愣了一下:“火車?”
耿文華笑瞇瞇的:“火車這名字是我隨意叫的,就是用火來提供能量,讓車子跑起來,跑的飛快的一種……趕車方式?!?/p>
她頓了頓才說道:“之前弘晝打聽西洋那邊的科技的時候,提過一個蒸汽機,這個東西可以帶動車子前進。我就想著,是不是能做一個車頭,前面用煤炭來燒火燒水,然后將車子給帶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