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歷和弘晝畢竟也是大孩子了,所以這些事兒,耿文華也沒有和鈕祜祿氏很議論,說了一兩句就頓住了。
六阿哥這病鬧騰了兩三天,后來伺候的精心,再加上太醫(yī)也還是有本事的,所以到底是開始慢慢好轉(zhuǎn)了。
但后宮立馬就開始傳出來風(fēng)聲,說是六阿哥身體底子不好,怕是日后對子嗣不利。
耿文華剛聽見這風(fēng)聲還有些吃驚呢,六阿哥才幾歲?滿打滿算也才八歲,這就開始惦記子嗣的問題了?
然后年貴妃就找上門來了:“皇后娘娘不在,這宮里一直是耿貴妃打理宮務(wù),可現(xiàn)在宮里竟然傳出這樣的話來,我們六阿哥還沒成親呢,日后可還怎么成親?誰家會將姑娘嫁過來?”
耿文華也是頭皮一麻,趕緊說到:“正打算請了年貴妃來說這事兒,此事兒需得嚴查,最好是順藤摸瓜,看看這背后傳播流言的是誰,不過你也知道,我最近有些忙,若是年貴妃能幫襯一二……”
這種麻煩事兒,她是不太想沾手的。
六阿哥不利子嗣的傳言對誰最有利?
這種事兒說不好就是誰在和年家掰腕子呢,她要是查出來,怕是會得罪背后之人。若是查不出來,又要得罪年家,雖然她也不怕得罪人,但問題是,查出來和查不出來,對她有什么好處呢?
倒不如將這事兒交給年氏,你自家的事兒,自己來查好了。
查出來你們自己去對決,查不出來你年家認輸。
她頓了頓笑道:“年貴妃若是也忙,這事兒不如先不提……”反正著急的不是她。
年貴妃微微皺眉,和早年相比,她已經(jīng)褪去了當(dāng)初剛進府時候的稚嫩天真,人雖然還是那個人,但看起來就是不一樣了,很是幾分氣勢。
再者,相由心生,大約是年家足夠勢大,或者是貴妃這位置也挺高,自來也沒人找她麻煩,當(dāng)年的羞澀內(nèi)斂,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半點兒看不出來了。
一笑一顰,倒更有幾分強硬。
這會兒雖然面上也是帶著笑,說的話卻是不容反駁的:“耿貴妃這話說的竟是開玩笑的嗎?六阿哥如今年幼就要背負這樣的污名,日后誰還敢嫁給六阿哥?”
最重要的是,皇上可還愿意重用六阿哥?一個體弱的兒子,皇家又不是養(yǎng)不起,何必非得用他,將人給累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