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了幾句,就停頓下來,急促的喘了幾口氣,這才繼續(xù)說道:“另外,耿家的事兒,我也是才知曉,我這段時間一直在休養(yǎng),竟是不知道……年家在外有如此勢力。”
她看耿文華,嘆氣:“你素來是個軟弱性子,被年家這樣欺負到頭上來了,竟還是忍著一聲不吭,讓本宮如何說你是好?好歹你也是個貴妃!”
耿文華苦笑了一下:“娘娘為我抱屈,我是明白娘娘的好意的,只是……這事兒不曾拿到證據(jù),我又有什么法子?”
那拉氏恨鐵不成鋼:“沒有證據(jù)就沒法子了?你是個貴妃,你又有阿哥,你們母子光是往外一站,那就是……門面,耿家拿著你們兩個這門面,還能找不到幾個參奏年家的人?只說年家囂張跋扈,說年家在外為禍一方,到時候就算是不能將年家如何了,也要撕下來年家一塊兒肉!”
耿文華心思急轉(zhuǎn)個,以前那拉氏是很平和的,反正她自己沒兒子,就更愿意坐在高臺上往下看,剩下的人就好像是一池子的魚。誰要是蹦跶的高了,那拉氏就用棍子給敲下去,反正就是維持一個水面平和。
但聽這話,好像對年氏有些怨氣?是年氏做了什么?還是前朝發(fā)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心里想的,面上可是半點兒不顯,她只繼續(xù)苦笑:“實在是……家父和家兄,不堪重用,膽小……”
小心翼翼覷一眼那拉氏臉色,又說道:“再者,事已至此,就算是將年家給撕掉一塊肉,我大哥的雙腿也好不起來了……何不用這事兒,給我大哥換一個前程呢?”
那拉氏皺了皺眉:“換個什么前程?難不成你們家打算將你大哥送到西北去?”
年家的地盤在西北,若是年家以此答應了耿家什么要求,兩家也不是不能握手言和的。但這不是那拉氏想要的,那拉氏要的是兩個人狗咬狗。
不管是年氏還是耿文華……若是能兩敗俱傷就更好了。年氏有傲人的家世,但耿文華也不遑多讓,她自己有過人的才華。兩個人勢力真算下來,該是旗鼓相當?shù)摹?/p>
那拉氏語重心長:“我就說你是這樣膽怯性子,本來年家就已經(jīng)囂張成這樣了,你還將人給送過去……這不是羊入虎口嗎?你若是信得過本宮,本宮回頭想個法子,將你大哥安排到鑲藍旗里面做文書去?”
那拉氏就是鑲藍旗出身的,那拉家是屬于鑲藍旗的,也就是說,那拉家在鑲藍旗還是有些身份地位,能做得了這些事情的。
耿文華有些猶豫,她一開始的計劃是讓耿大哥去福建那邊,她要修建船廠。
但如此一來,耿大哥的仕途就要斷了。再者,本朝也沒聽說有個殘疾人還能繼續(xù)做官的,但要是留在八旗里面,就算不是做官的,也能做些和八旗相關的事情,也就是能……還有點兒小權(quán)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