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憐一想到這個男人徹夜未歸,甚至有可能今天也不回來,就緊張得想喝酒。
踟躕了很久之后,她決定去萬事屋求助——尋找她失蹤的男友。
父親還在住院,她因為“害怕”一個人在家就跑去和男友一起住了。雖然這句話是托詞,但一想到久久未歸的失蹤男友,青木憐突然感覺在這偌大的屋子里,一股恐懼在她內(nèi)心蔓延。
她輕抿著唇,邁著步子往外跑——院子里一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她就忍不住往里頭看。
——怎么以前沒有發(fā)現(xiàn)這屋子這么大。
霎時,緊鎖的門驟然被打開,青木憐嚇得瞳孔收縮,在看到門外站著好久沒有回來的男友之后,才松了一口氣。
她不爽道:“你到底去——”
她還沒有說完,就被他摟住了——服部全藏把她抱得極緊,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那個男人的身體似乎也在發(fā)抖。
“全、全藏?”
他開口,語氣冰冷:“我今天,在醫(yī)院看到你了。”
“醫(yī)院?”青木憐抓住了關(guān)鍵詞,“你去醫(yī)院了嗎?哪里不舒服嗎?”
他什么也沒有回答,只是下巴垂在她的肩頸上,嗓音有些沙?。骸八?,你不想解釋一下嗎?”
……
男朋友冷淡了自己一個月,昨晚一夜未歸,結(jié)果第二天深夜還帶著酒氣質(zhì)問自己。
青木憐惱火道:“所以,我有什么需要解釋的?”
雖然喝醉了的男友臉紅紅的很可愛,讓她有一種想rua的感覺……但是她受不了這種委屈。
“你一個晚上沒有回來,我……唔……”
——唇被堵住了。
原先染上慍色的臉頓時緋紅一片,一向和她保持距離的男友扼住她的腰,在察覺到懷中人沒有抗拒之后,竟是下意識對著兩瓣紅潤咬了下去。
她的身體因為驟然的疼痛微微發(fā)顫,服部全藏想起下午的事,心里揚起一抹快意。接著,又不知過了多久,等到她的脖頸布滿痕跡,等到他們再次意識到池塘中仍舊喧囂的蛙鳴后,全藏才如夢初醒般放開了她。
“抱、抱歉……”
——不對,為什么道歉的是他啊!該道歉的明明應(yīng)該是她才對啊!
可惡……
接著,出乎他意料的,在他眼里一向不好接近的女友,此刻竟主動上前抱住了他的腰,臉埋進(jìn)他的xiong膛。服部全藏想,到底是哪里這樣燙,燙得像在鍋里被煎得融化的黃油一樣。
是她的臉在發(fā)燙,還是熾熱的酒在他xiong膛里灼燒,抑或是被她擁抱過的他的心?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有什么東西在融化,像黃油一樣在融化。黑暗中堅持不懈的蟬鳴蛙叫在融化,院子中影影綽綽的花草樹木在融化,接著是走廊、古樸的門,被燙得直往里縮的居室。這些都在融化,室內(nèi)的一切都在融化。世界在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