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態(tài)溫柔（第2頁）

程檸靠坐在床頭，身上披著一件柔軟的襯衫，她的臉se冷淡，眼神空洞得像霧。

不久，墨韓晏端著一份早餐回來，手上還提著透明玻璃瓶的檸檬汁。

「你還記得嗎？」他坐到床邊，語氣輕柔，「以前你總是說，最喜歡清晨的第一口是玉米起司蛋餅，配一點酸得過癮的檸檬汁，才能醒過來。」

程檸沒有說話，只是側(cè)過臉去，不想看他。

墨韓晏卻像沒看見她的抗拒一樣，將早餐拆開，把切好的蛋餅用叉子cha起一塊，輕輕遞到她唇邊。

「吃一口吧，我特地去那家老店排隊的。」

程檸偏過頭，唇角冷冷一抿。

「墨韓晏，你知道我討厭被喂?！?/p>

他笑了，語氣依然溫柔，但眼神里多了一絲微妙的扭曲。

「你以前不是這樣。那時候你感冒，還要我一口一口喂你吃白粥，你說那樣b較安心?！?/p>

「那不是ai，那是我太傻?！顾淅涞?，「你現(xiàn)在喂我，只是因為你不讓我自由?！?/p>

他沉默幾秒，然后輕聲說：

「我只是……不想你再逃了?！?/p>

他的聲音軟下來，幾乎像是在哀求。

「姐姐，我不想再失去你第二次。」

她望著那塊蛋餅，忽然覺得那h澄澄的外皮像某種誘餌——里面藏著他控制她的一切手段：記憶、習(xí)慣、關(guān)心，還有舊日的情感。

她沒有張口，也沒有發(fā)火，只是輕聲說：

「你不會再失去我……因為我從來就不是你的?！?/p>

程檸沒有動，她只是坐在床邊，眼神落在地毯上，無聲。

墨韓晏將早餐擺在她腿上，自己則半跪在地毯上，仰頭看著她。

他的語氣輕得像風(fēng)，卻不容拒絕：「姐姐不吃早餐會沒力氣的?！?/p>

那聲「姐姐」，喊得又輕又甜，像是過去黏在她身邊時的習(xí)慣。

程檸的指尖微微一緊，但臉上沒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