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相視一眼也都是跟著走了進去。人們均知這時候也到了最后時刻了,任我行會怎么處置東方不敗委實以一個懸念。
那竹夜月卻將阿飛等人也搬了進去,然后往旁邊的石壁上一放。阿飛被這么一移動,氣血又是翻滾不已。他即是受傷又被制住了穴道,連給自己療傷都辦不到了。如此一來今天簡直就是任人宰割,一點兒逆轉(zhuǎn)的機會都沒有。就在他苦惱之際,那竹夜月忽然手一翻,拿出了一顆藥輕輕的塞到了他的口中。這顆藥入口即化,竟是某種效果極佳的療傷藥,他的內(nèi)傷也開始迅速轉(zhuǎn)好。阿飛愣住了,心想這竹夜月是什么意思,難道是個臥底不成?
但那竹夜月給他服了藥之后就立刻轉(zhuǎn)身走了,也沒有給他解開穴道。阿飛沒有機會和他說話,自己猜來猜去,渾然猜不透這其中的關(guān)鍵。
那邊任我行已經(jīng)走到了東方不敗的面前,在他路過桐柏雙奇身邊的時候,那周孤桐忽然道:“任教主,我們的任務(wù)算是完成了吧!你答應(yīng)我們的事情呢?”
任我行看了他一眼,緩緩道:“放心,你們的一雙兒女都在一個安全的地方。老夫說到做到,你們可以去找他們了?!?/p>
那吳柏英激動起來,道:“還望任教主告知我們地方。”
“杭州,箍桶巷老宅,找一個叫劉掌柜的人。老夫把你們的兒女寄養(yǎng)在他那里!”,任我行淡淡道。
桐柏雙奇相視一眼,目光中滿是欣喜。其他人也都看出來了,原來任我行不知用什么手段掠走了桐柏雙奇的兒女,半逼迫半威脅的要求這兩人為他效命。這等手段倒也符合任老魔的作風(fēng)。阿飛和令狐沖心里恍然,終于明白這兩人為何要如此作為了,心里頭對他們的怨恨卻也淡了一些。
那周孤桐低頭想了一想,忽道:“任先生,如今你的大事已定,我希望任先生能放過我的一子一女。他們不知道這些事情?!?/p>
任我行原本急著要找東方不敗復(fù)仇,此刻卻皺了皺眉,停下腳步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那周孤桐低頭接著道:“我們夫妻倆為任教主做事,早就知道這其中兇險。無論事情成與不成,這一次定然是不能活了。我們只希望再度復(fù)活之后,兒女能安然在我們身邊。這江湖的事情,我們原本就不想再參合。以前總想著退出江湖便是了,豈知這江湖,哪里是能夠輕易退出的……”
說到這里他搖搖頭,將那弓弩往旁人的手中一塞,拉起了吳柏英的手緩緩?fù)肆藥撞?。任我行臉色一變,喝道:“你們要做什么?”卻見桐柏雙奇剛走幾步,身子便是晃了晃,竟是嘴角出血,慢慢的坐倒在地。眾人紛紛驚呼,不曾想這兩人竟然服毒了!
那周孤桐吐了口血,費力仰頭道:“任教主,今日我夫妻倆便死在這里,再也不會泄露教主你的任何秘密了。他日復(fù)活,對今日這些事情也不會記得一星半點。還請教主信守承諾,放了我們一對孩兒……”
這番話說的頗有深意,山洞中不少人都是臉色微變。那任我行臉色變幻數(shù)下,想要發(fā)怒卻忍住了,好久才嘆口氣道:“你們倒是做的干脆……這事情老夫答應(yīng)了!”
桐柏雙奇臉上露出歡喜的神色,那周孤桐又轉(zhuǎn)向令狐沖,道:“令狐公子,我們夫妻倆忘恩負(fù)義,背后來算計你,這是大大的不該!當(dāng)年我們的確是聽從了任大小姐的吩咐,去了很遠的地方結(jié)婚生子,過了十六年的快樂日子。今日要不是為了一雙兒女,我們是斷斷不會重出江湖的。還請令狐公子回去告訴任大小姐,桐柏雙奇這次去了,下次有機會再來給兩位磕頭賠罪!只是我們不放心我們的孩兒們,若是令狐公子有心,可代為照拂一二,只需知道他們平安即可……”
說到最后他語氣減弱,與那吳柏英抱在一起,一起瞧向令狐沖,目光中滿是求肯之意。令狐沖大感驚訝,心里頭千百個念頭閃過。他原本還在猶豫,但是想到了自己的三個兒女,終于是點了點頭。那兩人大喜,掙扎著朝令狐沖磕了個頭。伏下身卻再也沒有起來,漸漸沒了聲息。幾秒之后,白光升起,兩人回歸了系統(tǒng)大神的懷抱。
山洞中所有人一時間寂然無聲,令狐沖也是xiong口起伏,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么。
這桐柏雙奇的作為雖有卑鄙之處,卻也有著一顆父母的可憐之心。他們猜出任老魔會卸磨殺驢,畢竟與任我行一起籌劃對付東方不敗,他們倆委實是知道了太多的秘密。殺了東方不敗后,任我行也會隱藏身份自保,一定會把很多痕跡抹干凈。否則日后那些npc復(fù)活了難免又再起波瀾。桐柏雙奇本身武功就不高,深知自己必死,但將這一對兒女的安危系于任我行的身上是有風(fēng)險的,故而還在臨死之前請求了令狐沖照顧。以令狐沖的性格人品,他只要不死,定然不會不管此事。這一番心血倒也謀劃頗深。
眼見桐柏雙奇zisha而亡,洞中的氣氛也是起了微妙的變化。不少人心里有了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桐柏雙奇猜得出任我行會趕盡殺絕,防止日后的風(fēng)險,那么他們呢?一時間除了左冷禪、林平之等人,其他人都是心有戚戚然,臉色都是不善。
那任我行倒是果斷,一揮衣袖,喝道:“諸位,今日老夫只想報仇,其他的一概不取。日月神教的那些秘籍和財物就由諸位處置了?!贝嗽捯怀觯切┤硕际悄槑d奮,心思又重新活泛了起來。任我行說完也不顧旁人,大踏步上前站到了東方不敗的面前。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東方不敗,緩緩道:“東方不敗,你終于又落入我的手中了!”
東方不敗抬頭看了他一眼,忽地一笑,道:“你這輩子,是不是只是為了殺我而活著”(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