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店小二手里的毛巾只不過是個普通的毛巾,平時用來擦桌子打掃衛(wèi)生,破破爛爛的,質(zhì)量甚是一般,尋常武人徒手一撕都能撕得開,更不用說鋒利的刀劍了。但是那白頭仙翁用力往回一扯,那毛巾只是咯吱作響,一點兒破損的跡象都沒有,店小二也是一臉輕松的站在那里,兀自紋絲不動。
白頭仙翁見狀甚是吃驚,又是加了一把力,吃奶的氣力都用上了,一張臉都漲的通紅。那店小二卻是嘆口氣,左手輕輕一抖將那毛巾散開。那散開的毛巾中忽地生出一股大力,將那白頭仙翁往外一推。白頭仙翁正在奮力后扯,這一下卻是被順勢推飛了四五米,整個人撞到了一張桌子,“哐當”一聲,竟將那桌子壓的四分五裂。
原本坐在桌子上的三個人連忙站起來躲避,其中一個玩家卻是伸手一撈,將桌面上一壺酒和一個酒杯抓到了手中,這個機智的反應挽救了這壺酒,他臉上即驚且喜。
白頭仙翁復又一躍而起,對著那店小二驚怒道:“小二,你為什么要插手?不是說你們不參合客人之間的爭斗嗎?”他聲音極是暴怒,卻是沒有立即沖上去動手。因為他看得出這個店小二是個高手,僅用一個毛巾就擋下了他們四個人,實力委實驚人。
那小二卻是搖頭道:“客官真是說笑了,身為小二我當然不會插手任何客人之間的爭斗。不過客棧的規(guī)矩我也說過了,既然你們訂好了單打獨斗,此番為何隨意變卦?你們再要混戰(zhàn)我不攔著,起碼也要等這一場打完了再說?!?/p>
白頭仙翁卻是一驚,大聲道:“龍?zhí)犊蜅i_門做生意,竟然還理會這種事情?你這還不是插手?你明顯是偏向這廝!這算是什么狗屁的規(guī)矩?”
那小二卻是搖搖頭道:“這是老板娘定下的規(guī)矩,若是有意見去找老板娘提?!?/p>
“老板娘到底是誰?”,那卜沉怒道。
“……她不讓我隨便提她的名字。否則我會有麻煩,你也會有麻煩”,店小二笑道。
卜沉大怒。仰天打了個哈哈,道:“老夫縱橫江湖數(shù)十載,什么麻煩沒有見過。難道你這老板娘是東方不敗不成?哼,我看不是我有麻煩。是老板娘她不肯露面,怕債主找上身吧!”
那店小二兀自笑道:“客官有所不知?。±习迥锷砩下闊┛烧媸遣恍?,她來頭更不小,名字也不吉利,當年聽過她名字的人可都是死了?!?/p>
眾人都是一陣低呼??蜅V幸黄吐曌h論的聲音,都在紛紛猜想那老板娘的姓名。那卜沉卻也呆了一呆,旋即冷笑一聲,道:“嘿,說什么胡話。你不也是知道老板娘的名字嗎?豈不是你也死了?”
那店小二臉色微微失落,嘆口氣道:“是啊,當年我也是因為她而死了?!?/p>
沒想到店小二說出這樣一番話來,那卜沉一呆,登時無語了。良久他臉色變幻,沉聲道:“你究竟是誰。這客棧的老板娘又是誰?”
店小二只是笑笑,道:“幾位客官,這時候打聽我們的名字恐怕已經(jīng)不是最緊要的事情了。外面那日月神教的百萬騎兵馬上就要殺到鎮(zhèn)子里了,你們?nèi)羰且蚣芫挖s緊,一會兒小店可是要關門了。小的在這里提醒各位大俠一句,到時候但凡沒有預訂房間的,一律趕出門去,你們只能去睡大街了!”
這個消息登時讓眾人一片慌亂,這個時候若是被趕到大街上,豈不是和送死無異?于是那些沒有房間的人都急了。紛紛站了起來四下打量。而那些原本已經(jīng)訂好了房間的也是臉色一變,但覺身上有些發(fā)毛。
那阿飛早就忍耐不住,跳起來大叫道:“我靠,你不早說。這不是耽誤人嗎?”說著他身子一晃,如花蝴蝶般繞過了店小二繼續(xù)朝那禿鷹撲去,口中卻道:“姓禿的,咱們再來打過,我這房間還著落在你身上呢!”
那禿鷹聞言勃然大怒,不顧自己有傷。兀自一躍站起來,也是怒吼一聲朝阿飛撲去。不過此時那白頭仙翁怎么會讓禿鷹單獨一個人面對苦命的阿飛?先前的交手已經(jīng)證明了阿飛的本事,全盛時期的禿鷹都不是阿飛的對手,遑論此時受傷的他了。于是白頭仙翁也是大刀一晃,竟與那禿鷹一起一左一右朝阿飛同時襲來,竟也不顧那店小二的警告,想要先做了苦命的阿飛。
不過他剛一動身,那店小二也是動了,他又是揮了揮了揮毛巾將白頭仙翁的大刀卷住了,輕輕的拉了過去。
“我說過了,客棧的規(guī)矩可不能破壞,否則我只能將客官你請出去了!站在這等他們倆打完不好嗎?”
那白頭仙翁怒極,忽地反手從腰間拔出一柄短刀,一刀將那毛巾削斷,大聲道:“哼,我知道你安得什么心思!你認識這阿飛,用這種方式偏袒于他,我難道還看不出來嗎?大伙兒一起動手吧,即便將這龍?zhí)犊蜅O苽€底朝天,也別耽誤了左先生的大計!”
他這么一喊,除了之前那三個喚作“司馬兄,趙兄和長兄”的npc外,人群中竟然有冒出了七八個人,兀自手持刀劍一起沖了過來,其中竟然還夾雜著兩個玩家。他們都是一伙的,目標很明確,那就是殺了苦命的阿飛!但凡是阻攔他們的都是他們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