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與令狐沖交手之時一直言語相勸,顯然是不想傷了令狐沖。眼下他們這群人已經是將這里團團圍住了,在實力對比上又是占據了上風,令狐沖再強也不可能勝過這么多的高手。阿飛甚至想,這向問天說不定是主動要求與令狐沖交手的,若是旁人上去,哪管他三七二十一直接砍了便是。
看到這里阿飛便是心里一沉,知道東方不敗定然就在這山洞里面,若是令狐沖再敗,那東方不敗定然會遭遇任我行的屠戮。可是眼下又有什么辦法呢?除非是令狐沖那一方有人能夠大發(fā)神威擊敗任我行那一眾高手。
便在此時,另一組交手的兩人卻是分出了高下。在林平之疾風驟雨般的狂攻中,那個威猛老漢漸漸抵擋不住,開始緩步后撤。但是林平之的劍法是一劍快過一劍,那人形勢漸有不妙。忽然間林平之一聲清嘯,身子快速的動了一動。那威猛老漢大叫一聲,捂著右眼往后退去。鮮血從他指縫之中滲出,原來是一只眼睛被林平之刺瞎了。
“童前輩,還請退后護衛(wèi)教主!這里交個我了!”
令狐沖見狀也是一驚,趕緊揮舞長劍,接下了林平之再度刺來的一劍。獨孤九劍神妙,林平之也不敢大意,只得側著耳朵聽風辨位,順勢與令狐沖交上了手。
如此一來,相當于令狐沖以一敵三,擋住了無相魔、向問天和林平之的圍攻,一時間情形越發(fā)的緊急了。不過令狐沖卻不在意,重壓之下他的長劍越使越快,宛如一道長虹籠罩了洞口前的五尺區(qū)域,那三人竟然都只能防守而不能進攻。
那個受傷的“童前輩”卻是怒吼一聲,忽地撕下塊破布往頭上一綁,將那眼睛草草裹住,抓起旁邊一柄單刀繼續(xù)上前兩步,道:“令狐兄,今日我童百熊就是拼了這條命也不會讓教主受傷的。你去后面陪教主吧!這里我來抵擋一陣!”
令狐沖卻不答話,只是用實際行動表示了他的態(tài)度。任何人都瞧得出來,這個童百熊如何能夠抵擋這三人的聯手?他連林平之都抵不過,遑論此刻瞎了一只眼睛又要面對三人的聯手了。他這么說,無疑是準備以身殉教,好掩護令狐沖護著東方不敗撤退了。
情況似乎開始明朗,但那任我行有些沉不住氣了,忽道:“向左使,不必與令狐沖浪費口舌了。殺了東方不敗要緊!我們時間不多了?!?/p>
那向問天微微一頓,答應了一聲“是”,然后朝令狐沖那邊砍出一刀,低聲道:“令狐兄弟,你到底……”
那令狐沖卻是一笑,忽地長劍閃爍,嗤嗤之聲響起,竟是在向問天的袖口上削了三劍。向問天大吃一驚,往后一跳低頭看袖口,發(fā)現衣袖已經被削斷了。這一下向問天的臉色變了,呆了一會嘆氣道:“割袖斷交,你是這個意思了?!闭f完卻遲遲不肯上前。人群中那左冷禪冷笑道:“向左使與令狐沖果真是義氣,只是不知你把任先生放在何處了?”
向問天臉色極為難看,咬牙不語。任我行臉色也有些不悅,喝道:“向左使,先做事要緊吧!”
那向問天嘆口氣,上前兩步就要再度加入戰(zhàn)團。忽地那玄冥二老飛出一人,越過向問天凌空一掌朝令狐沖拍去,口中卻道:“向左使如此為難,那老夫就替你出手吧!”說話間一記玄冥神掌已經拍向了令狐沖。這玄冥神掌好大名頭,掌風猛烈夾雜著陰毒的氣息,一般人委實不敢相碰。令狐沖也是吃了一驚,揮劍運起了破掌式來反擊。
童百熊卻是怒吼一聲,道:“陰損之輩只會以多欺少!可敢過來與老夫斗上一斗!令狐沖,你再不走更待何時?莫要壞了教主的性命了!”說著便挺著單刀上前替令狐沖當下這一掌。
令狐沖咬咬牙,往后退了一步。他知道此時委實不能猶豫,否則東方不敗今日便是有死無生了。那任我行見狀卻是冷笑一聲,道:“今日誰都走不了,都給老夫留下吧!”
他話音剛落,猛地一陣機括之聲響起。山洞中竟然飛出了一片弓弩,但它們目標不是任我行,而是令狐沖和童百熊!
阿飛見了也不禁驚呼一聲,努力的支起身子喊了聲“小心后面!”令狐沖百忙之中長劍一閃,用破箭式將弓弩全數擋開了。但童百熊正在應付玄冥神掌,哪里有余力分心?猝不及防之下,他慘叫一聲,全身都被那片弓弩插了個正著,好幾只箭甚至將他身體穿透,落在了身前的幾米處!
童百熊渾身是血,雙目圓整的往后看了一眼。卻見山洞中的陰影處,兩個人各自拿著諸葛連弩緩緩地走了出來。童百熊口中噴出一口血,道:“桐柏雙奇!你們……”話沒說完便是倒在了地上,竟是氣絕身亡。(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