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云初又從枕下拿起梨軟軟戴過的腳鐲,他輕輕晃上面的鈴鐺:“難道還要我去查?不太好看吧。”
徐婉的臉色更難看了,葉云初這是什么意思,這是要追究到底的意思?
就算知道他知曉,但這種事情,該是兩家心知肚明,不會撕破臉面。
如今葉云初卻為了一個下賤的婢女,把這事放到臺面上說?
這是要撕破臉?
徐婉也生氣,本她對葉云初就有氣的,過門這些日子,她還是完璧。
傳出去,都要淪為笑柄了。
徐婉冷聲:“此事是我母親一手處辦,世子若有疑問,可回門時同我一起見母親,將話說明?!?/p>
頓了頓,徐婉到底是給葉云初一個臺階:“不要因此,你我夫妻之間落下嫌隙,才是?!?/p>
葉云初將腳鐲戴在手腕上,他將小蛇拿到枕邊,把小蛇吵醒了,他就輕輕拍著蛇的頭叫它繼續(xù)睡。
葉云初掀開被子下床。
海棠見狀,就退下了。
徐婉的大丫鬟有些擔心徐婉,但被徐婉使了眼色,還是跟著海棠一起出去,關上門。
海棠招手,下人們都退開,退得很遠了。
葉云初起身,他看著徐婉。
徐婉盯著她,下意識攥緊了手指,實在是他這雙眸太冷太過洞穿人心,讓心虛的人下意識害怕。
但徐婉沒有退縮,而是和他對視。
葉云初轉身,倒了一杯熱茶,拿在掌心:“紅花的死,我沒有想要追究。但是,她的死,你們徐家從中參與多少?”
她?梨軟軟?
徐婉心中大驚:“世子竟然是這樣想的嗎?可笑,她要出逃,死于匪盜手里,如何也賴得到我徐家?”
徐婉一字一句:“此事跟我徐家,斷然沒有半分關系!”
“但她卻是怕了你徐婉,才逃的?!?/p>
“世子這是何意?”
徐婉滿目不可置信的轉身,看著倚靠在桌案,垂眸端詳手中茶盞的葉云初。
葉云初放下茶盞,似乎是有些累了:“是我想錯了,我都動不了你徐婉,她如何不怕你?”
徐婉覺得荒唐至極:“世子可是病的糊涂發(fā)了瘋,該好好思量,這話應不應當說?難道,就當我沒有脾氣好了?”
葉云初冷眸看向徐婉,一字一句:“我侯府慣不了你的脾氣,我們和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