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來得及扶住窗棱,人就已經(jīng)控制不住地歪倒xia去,幸好被幾個同學七手八腳扶住,半背半抱地nong到醫(yī)務室。
簡單地zuo了些檢查,又量了ti溫,確定沒有什么事,只是疲勞過度。
醫(yī)生留他在醫(yī)務室觀察兩小時再走,給他吊了瓶putao糖,他慢慢睡過去了。
再醒來,針已經(jīng)打完,女校醫(yī)正背對他整理東西。醫(yī)務室的玻璃是磨砂的,遠遠一輪眉月暈成朦朧的半牙,少許星光dian綴旁邊。
都已經(jīng)這么晚了。
凌意撐著床慢慢坐起來:“老師,我可以走了嗎?”
“可以啊,你本來就沒什么事,平時多注意休息?!?/p>
“謝謝老師?!?/p>
“對了,”校醫(yī)架著一副學究yan鏡,回shen隨便往枕tou邊一指,“剛才你手機響了,我替你接的。好像是你一個朋友,聽說你病了還tg著急的,估計這會兒快到了吧?!?/p>
拿起手機一看,是厲醒川打來的。
凌意心想,糟了。
趕忙回過去,不到三聲就接通,但沒人說話。
“你在路上嗎,我醒了?!绷枰獗Ptui坐在床上,劉海松松垂著,“沒什么事,大夫說就是疲勞過度。你今天不是有事嗎,不用過來了,我很快就回去。”
電話里靜了一xia,厲醒川語氣不善:“在那等我?!?/p>
掛斷后凌意扒扒劉海,窸窸窣窣xia床,穿好鞋靜靜坐在床邊等待,背包就提在手里。
像等著被領回家的小朋友。
五分鐘不到,gao大的shen影chu現(xiàn)在門kou。他顯然也來得匆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