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即便讓最勇敢的瑪格漢獸人過來,也不可能做的比他們更好了。
這一刻,艾澤拉斯世界真正的殘酷不加掩飾的展示在了蓋亞拉眼前,在這個傳奇多如狗,半神滿地走的世界里,普通人的命運就如路邊的野花野草一樣,隨便遇到一點隨意爆發(fā)的惡意就會被一茬一茬的收割。
“我的部隊我的戰(zhàn)士我的兄弟姐妹啊沒了都沒了”
被蓋亞拉救出來的喬納森少校已經崩潰了。
這個來自月溪旅的指揮官本打算服從洛薩元帥的命令,帶著自己的戰(zhàn)士們在湖畔鎮(zhèn)堅守三天,但這才第二天清晨,他的部隊就全滅了。
如果算上疑似戰(zhàn)死的加文拉德將軍和淪陷過一次的石墻要塞守軍,那么暴風王國和獸人的第一戰(zhàn)在頭二十四小時里就損失慘重。
豺狼人?
豺狼人在過去十年里給王國造成的損失都不如獸人一天干得多。
“他們中的一部分還活著呢?!?/p>
就在所有人處于默哀和茫然時,一個尖銳的聲音從旁邊響起,凍得直哆嗦的克羅米拄著法杖溜溜達達的走過來,打量著眼前的巨冰,說:
“那個術士釋放力量太急了,他對藍龍的吐息缺少了解,這種瞬時封凍下一部分生命力強的人還能堅持幾分鐘。但如果你們再愣下去,他們可就真沒救了?!?/p>
“救救他們!求求你們?!?/p>
被嚴重凍傷的喬納森少校立刻回頭看向瑪格漢薩滿。
他剛才親眼見到薩滿召喚活火抵擋了藍龍的吐息,幾名瑪格漢薩滿也沒有猶豫,立刻上前呼喚火元素融化寒冰,但這藍龍塑造的冰塊過于堅固,很難快速溶解。
克羅米瞥了一眼沉默的蓋亞拉,這壞透了的青銅龍拉長聲音說:
“哎呀,桀驁不馴的元素好像不怎么愿意幫忙呀,這時候就該有一個天生的薩滿來助拳,可是我們去哪里找一個出生時就能聽到元素呼喚的薩滿呢?”
“你到底是什么東西?!”
蓋亞拉呲著牙,盯著克羅米,她罵道:
“你根本不是正經的侏儒但,算了,就這樣吧?!?/p>
霜狼之女瞥了一眼自己手里的戰(zhàn)斧,她撫摸著它將它背在身后,深吸了一口氣如德雷克塔爾長者呼喚元素那般高舉雙手,她大喊著歌頌元素的歌謠。
出生在霜狼氏族的她,對這些儀式熟悉的很,但這確實是她第一次主動呼喚元素的力量。
自己的同伴說的對,艾澤拉斯的元素力量比德拉諾強出好多倍,自己在德拉諾只能聽到風中低語,但在這里回蕩于自己耳邊的,是真正的風暴!
幾乎在蓋亞拉擁抱元素的那一瞬,沸騰的火焰就在她的請愿中以一種熱情的姿態(tài)自那堅冰之上跳動著穿行。
于其他薩滿們的驚呼聲中,水蒸氣的飄散代表著灼熱擁抱與救援,火苗舔舐著那些已經失去知覺的傷者,讓他們重新溫暖,將他們從死亡的幻象中帶回物質世界里。
“綠皮們要來啦。”
在蓋亞拉沉浸于元素環(huán)繞帶來的歌聲時,克羅米恰到好處的提醒道:
“或許赤脊山的大地也想怒吼,但它沒有可以張開的嘴”
“那我就替它發(fā)聲!”
蓋亞拉睜開眼睛,其眼瞳中已被元素力量的涌動所替代。
如當日耐奧祖呼喚元素加身的姿態(tài),蓋亞拉站立于湖畔鎮(zhèn)的大地之上,讓自己的意志融入腳下的山脈,她感覺自己融入土石之間與這片巍峨的山川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