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么可能?”
伊瑞爾哼了一聲,說:
“即便警戒者在蘇醒的時刻就斬首了黑手大酋長驅散了部落,德萊尼人和獸人之間的爭端也不會消于無形,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黑手大酋長和古爾丹出現(xiàn),繼續(xù)蠱惑獸人與我們?yōu)閿场?/p>
真那么下去除非獸人或者我們滅族,不然戰(zhàn)爭絕不會停下。
但即便我們屠滅了所有獸人,德萊尼人就能在德拉諾安全生活了嗎?
食人魔、鴉人和林精都有自己的種族渴望,我們殺光了獸人之后還要再殺光它們,一直殺到這個世界只剩下德萊尼人,才能讓我們的人民不受威脅的在這里久居。
但沒了他們,還有燃燒軍團呢!
警戒者再強大也沒辦法摧毀扭曲虛空,我知道你想說什么,瑪爾拉德,警戒者對抗的從來都不是魔血獸人或者燃燒軍團,那些都只是表象。
他要對抗的是命運!
克烏雷之盟就是為了這個而存在的。
個體的勇武能帶來一場戰(zhàn)爭的勝利,但群體的團結才能長久保衛(wèi)更重要的東西。
他是從阿古斯時代活下來的圣人,他比任何人都懂這個道理?!?/p>
“這個世界因他而幸存!以后會有其他世界因這個世界而幸存,克烏雷之盟已經(jīng)成軍,警戒者便會帶著我們前往其他需要幫助的世界。”
瑪爾拉德看到了前方又一個鑄魔營地出現(xiàn),便將晶鑄戰(zhàn)盔扣在頭上,他低聲說:
“迪亞克姆長官沒能救下阿古斯,他把這份悲傷與失落寄托在了德拉諾,他救下了德拉諾,避免了這個世界陷入紛爭的煉獄而自我滅絕。
我們要向他學習,不陷入力量的毀滅誘惑而善用它達成更偉大的事業(yè)。
我有種感覺,圣人不會在德拉諾停留太久了。
圣光在召喚他去更需要他的地方,所以他今天才會這么狂暴,他要在離開前做完必須做的事。”
“咦?你也有這種感覺嗎?”
在駕馭著靈龍學習警戒者的突進戰(zhàn)術,化作光耀的流星砸向地面的鑄魔營地時,伊瑞爾驚呼道:
“我以為只有我的腦海里浮現(xiàn)出這樣的感覺呢,難道這就是光鑄者之間的羈絆嗎?”
瑪爾拉德沒有回答這傻乎乎又中二的詢問,羈絆?不,他們和迪亞克姆長官之間復雜的關系已經(jīng)超出了這個詞能形容的領域了。
在自己落地時綻放的神圣裁決者的光炮打擊中,光鑄者揮動納魯之錘自刺眼的圣焰中殺出,在他身后一道道“圣光流星”砸入這營地。
惡魔們在咆哮著迎敵,但它們自己也知道,它們要面對的乃是一份悲慘的命運。
不過往好處想想,最少面前的光鑄者們不會和“圣光屠夫”一樣把它們挫骨揚灰。
迪亞克姆這一次沒有親自動手。
他留下光鑄老兵們處理這個鑄魔營地,自己駕馭著太陽之翼飛向更前方的叢林,克烏雷之盟需要在這附近建立一個臨時據(jù)點,以方便食人魔巫師和薩滿們將更多的戰(zhàn)士傳送到這里,準備組建圍困綠皮的陣地。
但很快他就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在下方林中,于是太陽之翼載著他飛掠下去。
一處巖洞中,迪亞克姆看到了許久未見的流浪劍圣蘭特瑞索,這家伙背負著那面破舊的火刃戰(zhàn)旗在這休息,他身旁堆滿了惡魔的頭顱,染血之劍就插在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