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季承言剛剛同時離開包廂,又一起回來,正巧她的口紅掉了一半,任誰都能猜出來原因。
沈珞初連忙從包包里翻出小鏡子,彎腰在桌底照自己的唇。
程悅琳說掉了一半都是委婉的,她的唇完全是亂七八糟,口紅深深淺淺的,就像是被人舔咬過的。
不是像,是本來就被季承言舔咬了。
沈珞初干凈拿紙巾擦掉,重新拿出口紅涂了一遍,然后直起身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
幸而在座的都是家人,不會故意戳破或者打趣她,看了一眼后繼續(xù)其他的話題。
沈珞初側(cè)過身,壓低的聲音里帶著嗔意:“你不是說沒問題的嘛?”
語氣里是藏不住的氣惱,都怪他胡亂親自己,還騙她說沒有不妥的地方,害得她在大家面前丟臉。
季承言正色回答:“是沒問題,依然很美。”
“我問的不是這個!”她瞪過去。
“那是什么?”季承言一副不解的模樣。
可沈珞初覺得他就是故意的,為了報復(fù)她先前的捉弄。
“反正就是你的不對?!鄙蜱蟪跸氩坏秸f辭,講出來這么一句無理取鬧的話。
季承言很是好脾氣地道:“嗯,你回家后罰我?!?/p>
他后面兩個字略微放低了些,聽起來多了幾分磁性,如絲線般纏上她的耳朵,格外的撩人。
沈珞初想到剛剛在另一個包廂里,他低聲說著“該罰”,然后吻住自己的場景,他說的“罰我”兩個字就很意味深長,莫名地添上些許曖昧。
“我才懶得罰你,你以后少在外面講不正經(jīng)的話,做不正經(jīng)的事?!鄙蜱蟪醯穆曇敉钢鴭梢狻?/p>
“哪句話哪件事不正經(jīng)了?麻煩季太太告訴我,方便我改正?!奔境醒悦髦蕟?。
沈珞初瞪過去,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輕聲細(xì)語道:“行,不正經(jīng)的話和事留到回家再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