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
錢彪的尸體重重倒在了地上。
陳慶靠在墻上,大口喘著粗氣,汗水混合著不知何時濺上的污漬從額頭滑落。
他抹了把臉,低頭看向火辣辣的手掌,掌心的血泡早已磨爛,一片血肉模糊。
“呼——!”
陳慶吐出一口氣,右足灌注用力一跺,對著錢彪扭曲的脖頸要害,狠狠踩去。
“咔嚓!”
頸骨應聲而碎,徹底斷絕生機。
更關鍵的是,這一記腳也將繩索留下的勒痕也踩得血肉模糊,再也無法分辨其原始形態(tài)。
補刀,務必徹底。
他沒有絲毫停頓,足下發(fā)力,如同冰冷的碾輪,對著錢彪的雙手指骨、胸骨、以及下陰要害,又迅捷而沉重地連踏數腳。
確認所有痕跡都被抹除或混淆后,陳慶這才停下動作。
他迅速俯身,將錢彪身上財物和麻繩,一并拾起。
動作干凈利落,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做完這一切,他身影一閃,快步消失在巷子深處,只留下濃重的血腥味在空氣中彌漫。
(請)
襲殺
啞子灣,一處街道。
月光下,陳慶看著自己顫抖的雙手,那上面還殘留著麻繩的粗糙觸感。
他原以為自己會恐懼、會嘔吐,但心中只有冰一般的平靜
殺人這種事情,只有零次和無數次。
自己必須要適應當下這世道。
陳慶拿出錢彪荷包,數十枚大錢落到了手掌當中。
“只有這點銅錢嗎?”
陳慶心中有些失望,原本以為錢彪會有些錢財,沒想到也是一個窮鬼。
像錢彪這樣的人都窮的叮當響,更不用說普通貧苦百姓。
陳慶低著頭,緊緊攥著手中銅錢。
吃什么補什么,吃苦,并不能成為人上人。
吃人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