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河眉頭微皺,“我們現(xiàn)在的情況,大玄的人不可能不知道這個時候攻打我們,是最好的時機,大玄不可能放棄這個機會。
這個時候撤兵,要么是大玄朝廷出現(xiàn)了什么問題?要么就是領(lǐng)軍之人腦子有病?!?/p>
前來匯報的將領(lǐng)道:“將軍,大玄攻打我們會不會只是幌子,其實他們真正的目的是南越的劍玄關(guān)。
現(xiàn)在南越的劍玄關(guān)也是兵力空虛,而且劍玄關(guān)離大玄南境邊關(guān)更近,可謂進可攻,退可守他們舍近求遠(yuǎn),跑來攻打我們本來就不合理。”
金河目露思忖,過了會兒起身來到地圖前,許久沉默不語。
突然,他開口說道:“不可能,按照時間算,大玄人馬離我們不過幾天路程,若是返回去打劍玄關(guān),得一個月的路程,這才是真正的舍近求遠(yuǎn),完全不合理。
陛下當(dāng)初滅了大玄六萬兵馬,他們這次滅了崔浩蒼將軍帶領(lǐng)的四萬兵馬,這是赤裸裸的報復(fù),由此可見,這仇他們一直沒忘所以,大玄攻打我們并非心血來潮,而是早就計劃好的。
所以說,他們絕不可能撤軍,半途而廢!”
前來匯報的將領(lǐng)俯身道:“可是斥候帶回來的消息是,他們親眼看到大玄在撤軍。”
金河眉頭緊皺,沉聲道:“有問題,絕對有問題難道大玄是想以退為進,告訴我們他們撤軍了,然后趁我們軍心松散的時候發(fā)動偷襲?
可這不現(xiàn)實啊,他們離我們還有好幾天的路程,怎么突襲?”
過了好一會兒,金河突然眼神一縮,扭頭看向那個將領(lǐng),非常篤定的說道:“斥候有問題,回來報信的斥候或許已經(jīng)不是我們的人了,極有可能是大玄的人假扮的。
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大玄撤軍的消息散播開來。
我們現(xiàn)在缺衣少食,將士們吃不飽,又處在面對大玄十二萬大軍的高度緊張當(dāng)中,精神緊繃一旦聽到大玄撤軍的消息,肯定會松弛下來。
如今這種局面,將士們?nèi)恳还蓺鈸沃?,這股氣要是泄了,很難再打起精神來士氣一蹶不振,面對本就強悍的大玄兵馬,怎么可能打勝仗?
這一招真夠陰的,大玄的兵馬中有高人,看來我們得加倍小心。
你現(xiàn)在立刻去,封鎖大玄撤軍的消息,一定要保證消息不能蔓延開來。
另外,派人去城外埋伏,再有斥候回來報信,直接拿下,驗明真假!”
后者俯身領(lǐng)命,“末將,得令!”
金河揮揮手,“快去辦吧?!?/p>
后者行禮,轉(zhuǎn)身朝外走去,即將出營帳的時候,突然駐足回首,看向金河,俯身道:“將軍,末將有個問題,不知當(dāng)問不當(dāng)問?”
金河看著他,旋即嘆了口氣,“你是想問糧草的問題吧?”
后者點頭,說道:“將軍,朝廷的糧草,我們還等得到嗎?”